良久,胸腔中空虛的就像快變成虛無,離開冰冷的水,空氣像追星一般湧進我那狹小的鼻腔,好舒服的感覺。用力的甩甩臉上的水跡,頓時臉上的水珠就如逃難般消失在我的眼前,留下的隻是鏡子上的一塊塊水痕與鏡中茫然的我。
大廳潔白的牆壁上掛著一幅《家和萬事興》的刺繡,這是07年父母去武漢旅遊時曉月送的,每一針每一線都是她親手繡的,也正是從那時起家人才認可了曉月,把她當成兒媳一般對待。坐在柔軟的真皮沙發上,人一下子深深的陷了進去,就像躺在曉月的懷裏,好舒服。打開電視機盲目的轉換著頻道,廣告還是廣告,還有不知看了多少遍的肥皂劇,憤怒的按著待機健,隨手將遙控仍在一旁,一瞬間安靜充實著滿間屋子。
“哢嚓”,門開了,靜謐的空氣像似碎了一樣落的滿地都是。
“李鍆,輕點兒,兒子還沒睡醒,別吵醒他.”母親責備的聲音傳來。雖然他叫父親聲音小點,但實際上他的聲音比誰的都大。
燈亮了,父母躡手躡腳的走進客廳,看見癱在沙發上的我,母親嚇得差點叫出聲,但看到我眼角隱隱的淚水又給憋回去。
“兒子,你咋了?我的乖乖,你怎麼哭了?”母親的聲音又讓我回答現實,抹去眼角的淚,低低的說:“媽,我沒事,買菜了嗎?”
“沒事?沒事怎麼......”母親還想說什麼,但父親拉拉她的衣角示意她暫時別問。
“牧歌,餓了是吧?走,想去哪裏吃?”
站起身,走到飲水機旁為父母各倒了一杯水,低著頭說:“爸,我不想出去吃,我不習慣那種感覺。”
父親無奈的看了一眼母親,說道:“那行,今天咱們就在家吃,等會兒叫你媽去買些菜,今天老爸親自動手為兒子接風。”
“不用了,你們忙了一天也夠辛苦的,還是我去吧。”沒有注意他們什麼表情,我就走出了家門,背後傳來父親與母親一陣陣擔憂的聲音。
樓下喧鬧的人群像似在告訴別人這座城市是多麼的繁華,徑直的往前走著。此刻的我與這所有的一切顯得那麼格格不入,我不喜歡深圳,雖然這是我的根,在這裏承載著太多人的夢,盡管每時每刻都在破碎,但依舊阻止不了無數的人群湧入這裏,然後帶著傷心和無奈與流年離開。這裏是金錢的世界,隻有你想不到的沒有賣不到,從小見證著它的繁華與隱藏著的黑暗,就像生活在這裏的人群一樣的虛偽,所以我毅然離開了,也正是因為離開了這裏,我才有幸遇見當時正在半工半讀的曉月,也正是從那時起開始注意她,然後由欽佩到最後的愛戀。我們從認識到在一起走了三年,當她把作為女人最珍貴的第一次給了我的那一夜起我的心中就已把她當做我最寶貴的東西來嗬護,雖然那也是我的第一次。可現如今的我卻是在她的保護下拿生命換來的。
(今天匆匆忙忙就少點字數,下次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