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舒詫異地睜大了眼,搖著頭滿臉不可置信地問:“你不會離婚?為什麼?你還嫌風語被你害得不夠慘嗎?你這麼對風語,總不能是愛她吧?我不許你再害風語。”
陸司珩斷然起身,冷冷道:“媽,您好好休息。我和風語的事不需要您來插手。醫院會好好照顧您的。我先走了,有時間再來看您。”
說罷,陸司珩不再理會陸舒還要說話,轉身離開。
“不,陸司珩!你還要怎麼對風語啊!陸司珩,你回來!你跟我說清楚!”
病房裏回蕩著陸舒帶著哭腔的聲音。
不管陸舒怎麼說,陸司珩都沒有再回頭。
陸舒隻能絕望地看著陸司珩冷漠無情的背影,眼淚湧出來,陸司珩的背影變得模糊。她不知道自己的兒子什麼時候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陸司珩走出病房,看到周可欣還待在病房門口,他叫來秘書。
周可欣聽見動靜,抬眼期待地看著陸司珩,以為陸司珩要做什麼有利於她的事。
陸司珩沒有看周可欣一眼,冷聲吩咐秘書:“把周小姐請出去,以後不要再讓周小姐來見我媽。”
周可欣聞言一滯,滿臉錯愕,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麼。
秘書應下,來到周可欣身邊,禮貌伸手道:“周小姐,請。”
周可欣這才注意到陸司珩臉色陰沉得可怕,不敢多說什麼,憋著憤怒跟著秘書走了。
陸司珩倚在牆上,麵色冷峻,氣場依舊強大,他抬起那隻骨節分明的手按了按緊皺的眉頭。
想到葉風語,陸司珩隻覺得身體非常疲憊,精神卻異常興奮。
過去的事都過去了,現在和以後才是最重要的。
安靜的長廊裏,突然響起一聲低沉悅耳的輕笑聲。
……
唐棠失盡全力,坐在地上緩了好一會兒,終於有力氣慢慢起來,去到葉風語在的病房。
等遠遠看到葉風語此時的處境,唐棠又是眼眶一酸,眼淚湧出來。
葉風語躺在病床上,身體幾乎沒有起伏,她被那些醫生留在了這裏。
唐棠踉蹌幾步撲到葉風語的床邊,見到葉風語的臉,卻是大吃一驚。本來白到透明的臉此時卻變得臉通紅。
唐棠急忙伸出手貼貼葉風語的臉,隻覺得滾燙得不行。
什麼時候發燒成這個樣子了?
唐棠呼吸一滯,慌了神,急得在原地轉了轉,忽然轉身跑出病房,到了長廊盡頭的衛生間。
唐棠從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一塊布,把那塊布打濕透,又狂奔回到葉風語在的病房。她已經六神無主,顫抖著手把濕布敷在葉風語的額頭上。
幹完了這件事,唐棠又不知道要幹什麼了,隻有眼淚不斷地湧出來。
忽然身後傳來了一個透出著急的聲音:“葉風語怎麼樣了?”
唐棠像是遇到了救世主,她轉過身去,看到一位身穿白大褂醫生模樣的女子闖進病房。
想起之前那個男子把她和葉風語趕出病房的經曆,唐棠抹了抹淚,警惕地問:“你是誰?你要幹什麼?”
女子一邊跑到葉風語的病床旁一邊說:“我是齊心揚,這家醫院的一名醫生。我是來為葉風語看病的。”
唐棠有些疑惑,下意識問:“你們醫院不是不準為葉風語救治嗎?”
齊心揚已經開始為葉風語進行診斷,回答道:“我是醫生,我不能見死不救。何況葉風語是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