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起來當年的事情,都覺得一陣冷風吹來,送親一共才多少人,波哥,波哥的二叔,燕姐的三個同學,其中一個司機,一個錄像。剩下就是咱們四個小姑娘了,都是上初中小學的年紀。”
“是啊,真的打起來,吃虧的一定是我們,到了人家的地盤,還手之力都沒有,所以燕姐下車了,她之前的對象也下車了,燕姐這段感情沒有辦法繼續下去了,波哥是她親弟弟,有了這樣的事情跟男方也有隔膜了,停止是最好的結局。”
“現在想想,當初沒有孩子也是一件好事,不然又傷心又傷身的,得多久才能夠走出去。”
“那年燕姐在婆家不知道受了什麼委屈,跟大打電話哭唧唧的,等她上班,大姨把電話給她老婆婆打過去了,就開始罵,大姨說罵過了以後,整個人都精神的,從那以後生活好了許多。”
“那之前呢,大姨說燕姐足夠能忍的了,要上班,帶娃,收拾家務,要跪地上擦地,婆婆還總是挑剔,孩子的問題上麵不統一意見,說起來的瑣事就是一句話,但是真的經曆的時候得有多難。”
“錢呢,現在燕姐工資高了,給大姨他們花錢還行了,之前呢,她對象不上班,還管錢。工資卡都不給她,怕她給娘家花,就真的是花一分給一分,自己掙得錢,還需要手心向上,多難過。”
“你有沒有發現近些年來,燕姐也不怎麼回來了,有一年,10.1燕姐全家開車過來幫著收秋,燕姐家的孩子跟波哥家的孩子打起來來了,燕姐的對象跟波哥從那以後就不對付了,燕姐說波哥,你把我的第一段婚姻都弄黃了,這一段婚姻也要弄黃了嗎?”
“還有這個事情,我說波哥怎麼從來都不去燕姐家,原來也是沒看上。”
“苦盡甘來十多年。真的是不容易,聽你老姨說燕姐她家孩子學鋼琴,燕姐最終做了主買了她想要的3萬塊錢的鋼琴,沒有聽家裏的買5萬塊錢的鋼琴,她公公心髒搭橋,用的國產的,從那以後她婆婆也不那麼刁了。”
“你說燕姐的對象是不是媽寶,所以才會如此。”
“這個詞語合適,應該就媽寶男,一直長不大,丈夫跟父親的角色都不能夠勝任,但是兒子的角色一直存在著。我記得當年去燕姐家,孩子跟燕姐住,她對象單獨住,那個時候孩子也上幼兒園了,我不記得多大了,但是白天不在家,他們根本就是分房睡的。”
“那沒領你出去玩?”
“出去了,她家孩子總調皮,沒有辦法就回去了,然後我就要回家,我還記得當初你她對象跟我說,你說你住這麼幾天,剛來就要走,你讓你姐怎麼想,好像是我們對你不好一樣,你再待幾天吧,讓你姐的心情也能好一些。”
“聽這話,這對象也還中呢。”
“就是更聽他媽的話,如果婆婆不摻和,也是好日子。”
“調和劑,要用到位,婆婆才能不滑坡。”
蘭麗君笑了笑,沒有說話。
調和劑這個詞語還是蠻搞笑的,既是兒子又是丈夫,見啥人說啥話,傳話隻撿好聽的說,適當裝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