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之際陳尋還找葉父要了葉惜生前經常使用的一根鋼筆。

“你拿這個做什麼?”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陳尋神秘一笑,將鋼筆放進口袋。

離開葉家二老的住處後兩人便前往了顏柳的父親家中,在顏柳死後本就身患疾病的顏母一蹶不振,狀態一日不如一日,不久之後也跟著去了。

這是一棟公寓,老舊的可以用破舊來形容,如若不是提前知道顏父就住在這裏陳尋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這種雜草叢生的地方會住著人。

陳尋敲響了門,很快,門開了一條縫,露出裏麵男人的臉。

男人的臉上已是爬滿周圍,深深的法令紋括號一般括住了幹裂的嘴唇,他亂糟糟的頭發散發出一股惡臭,眼眶深陷,眼球中布滿血絲,皮膚黯淡無光,仿佛蒙上了一層灰。

在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陳尋心中一驚,這個男人的眼底藏著嗜血的惡魔和無邊的憎恨!

這絕非一個普通人能夠擁有的眼神,這個人是個魔鬼!陳尋反應過來,發現自己渾身都在顫抖,是來自於靈魂深處的恐懼。

他再度看向男人的眼睛,此時卻是古井無波,滿是滄桑與無盡的淒涼。

“你們有什麼事嗎?”男人開口了,嘶啞的嗓音讓人不寒而栗。

“我們想問問您當初女兒的那件事。”北堂夢看出陳尋的異樣,把他拉到自己身後。

“我女兒?當初那件事已經過去了,難道你們還想來揭我的傷疤嗎?!”聽到北堂夢的話男人頓時怒上心頭,他怒喝著把門關上,任憑門外二人如何解釋也沒再打開過。

兩人在門外敲了足足十分鍾還沒見反應,也就離開了。

公寓中,男人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眸子裏滿是冰冷之意。

“北堂姐,這個男人不對勁,他絕對隱藏這什麼東西,而且這東西很危險。”

家中,陳尋回想起顏父的眼神,依舊是打了一個哆嗦。

那個眼神他實在太明白了,對世界的厭惡,對生命的漠視,還有那無邊恨意和殺意。

“我也感覺到了,而且他與這個案件定有聯係,如果能夠潛入他家,或許所有問題都能迎刃而解。”北堂夢點頭。

這些東西她都明白,可要怎麼才能潛入顏父家中呢?這個男人幾乎不會出門,想要潛入基本不可能,他們可沒有這麼大的權力。

“潛入的話我有辦法,不過在此之前還要先試試這個東西。”說話間陳尋從懷裏磨出葉惜的鋼筆還有一張符籙。

他將符籙貼在鋼筆上,念出一段晦澀的口訣,符籙瞬間燃燒起來,轉瞬之間便燒成灰燼。

在北堂夢疑惑的目光中陳尋再次拿出一張符籙貼在鋼筆上,半分鍾過去後又撕了下來。

“陳尋,你打算怎麼做?”北堂夢沒多過問陳尋的手段,這是人家道門的秘書,就算是問了也不會回答。

“休息一天,明天應該可以開始收尾行動了。”陳尋笑了笑,將符籙收回口袋後便起身回到房間。

陳尋坐在地上,麵前是畫符的工具,他拿起毛筆,沾上黑狗血後便開始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