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陳尋一行四人坐在樹下嘮著閑嗑,花永年則是在一旁給幾人烤肉。

距離顏父那件事已經過去了五天,北堂夢已經把一些本該永久隱藏的東西給揭了出來,經過調查發現那些人所犯的罪不隻是包庇,在敲詐,行賄受賄等諸多罪名之下這些人也成功妻離子散進了大牢。

在這段時間裏陳尋和北堂夢的關係也越來越好,至少這妞不是初見之時的冰山模樣。

秋風吹過,吹落樹梢上僅剩無多的幾片枯葉,枯葉落下,陳尋飲下一口清酒,酒度數不高,但也足夠喝醉陳尋這個平時滴酒不沾的小男孩了。

他怪叫著,嘴裏說著胡話,靠在北堂夢身上睡死過去,幾人見狀哈哈一笑,繼續喝酒,他們酒量都不咋地,有些上頭了。

“真是,不能喝還要喝。”北堂夢有些幽怨地敲了一下陳尋的腦門,然後她將陳尋打橫抱起,丟到旅店大床上扒光了他的上衣,給他掖好被子。

時間很快來到半夜,陳尋迷迷糊糊地從床上爬起,去衛生間撒了泡尿。

“那是什麼?”陳尋提上褲子,目光落在窗外,此時已是深夜,這是座小城,居民本就沒什麼夜生活,這裏更是城郊,晚上除了路燈的微光就沒什麼光亮。

可現在,陳尋卻看到外麵閃著詭異的紅光,酒意當即醒了大半,他抓起一件衣服披在身上,敲響了北堂夢的房門。

“北堂姐,有情況,可能是鬼物,地點公交站台,我先過去了。”

話罷陳尋便翻窗跳了出去,這裏隻是二樓,以他現在的身體素質跳下去就跟玩一樣。

陳尋朝著紅光跑去,隨著距離的拉近他也看清了這紅光之中的東西,竟是一輛八零年代的老式公交車停在站台前,站台上還有幾十人排隊等著上車。

這次陳尋沒有貿然行事,而是站在一旁等待北堂夢幾人的支援,這些鬼物他可不敢隨便動手,不然可能會死的很慘。

時間緩緩過去,站台上的人已經少了一半,可北堂夢他們還沒有來,這讓陳尋心裏有些許焦急。

又過去一段時間,北堂夢他們還沒有來,眼看著站台上就剩下一個人,陳尋咬了咬牙走上前去。

“各位,不好意思,我忘記帶錢了,能不能借我點?”陳尋不著痕跡地瞟了收錢箱一眼,隨後看向車內的乘客。

隻因為收錢箱內全部都是人類髒器!染血的眼球,半截腳趾,一段小腸,跟豆腐腦一般爛的稀碎的大腦……

這些東西看的他胃裏一陣翻江倒海,想要吐,卻強行忍下,這要是吐了絕對沒好果子吃,不說車上的其他乘客,光是身邊那位冷著張臉的司機,一看就不是好惹的東西。

幾秒鍾過去,沒人回複,整輛車都無比寂靜,空氣宛若凝固,陳尋尷尬地看向身後還沒關上的車門,心中有些遺憾,抬腿打算下車。

而就在這時,一隻幹枯的手臂搭在他的肩上,陳尋的心頓時提到嗓子眼,僵硬地扭過頭去,就見一顆隻剩一半的腦袋在看著他,那張臉上滿是紅白混雜的粘稠之物,他另一隻手上拿著一枚紅褐色的扁豆形肉塊。

“我……借你……”腦殘鬼喉嚨裏吐出幾個字,說話的時候那惡臭的味道直撲陳尋麵門,熏得他差點忍不住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