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一聲脆響從腳底傳來,卡瑟琳娜低頭一看,麵色瞬間變得驚恐,尖叫著跳到陳尋身上,雙眼緊閉手指指著剛才腳下的事物。

所有人循聲望去,就見卡瑟琳娜手指指向的地方有著幾根被踩碎的肋骨,而在肋骨的上方正是一顆幹枯的沒有一絲血肉的頭顱。

見此一幕,饒是他們手上沾染鮮血,在見到這樣一具枯骨時心中也是一驚。

“好啦好啦,一具骨架而已,不會有事的。”陳尋安撫了一下卡瑟琳娜,將她放到地上,蹲下身觀察起這具死了不知道多久的屍體。

屍體除了被踩碎的肋骨一切保存完好,陳尋撿起一塊碎骨用力一捏,很輕易的就把骨頭捏碎。

“骨頭風化變脆,沒有意外的話他至少死了十年以上,快走吧,我們不應該因為一具死因都不明的屍體耽誤時間。”陳尋站起身,拍去手中的骨頭碎屑淡淡的道。

其餘人紛紛點頭表示讚同,但卻有一個皮膚黝黑的男人站了出來,眼神恐懼的看著四周陰暗的森林,聲音都有些顫抖:“你們不是本地人,沒聽過那個傳說……”

男人仿佛看到了什麼,全身劇烈顫抖,抱著腦袋跪在地上,他的慘叫聲響徹長空,驚起一片飛鳥。

陳尋最先反應過來,一腳將男人踹倒在地騎在他身上對著他的臉左右開弓。

這家夥想發瘋還是去死他都不攔著,但至少要把有關於禁地的那個故事說出來才能去死。

其餘人也很快反應過來,忙把陳尋拉開,一人上前一掌轟在男人額頭上,掌心中亮起柔和的白光,白光照耀之下男人很快歸於平靜。

他做起來,滿是歉意的朝周圍人笑了笑,他頓了頓,講述起兒時經常聽到的故事:

“小時候,我們總喜歡到這裏來玩,大人們都說這裏鬧鬼,鬼會引誘我們走向深處,然後將我們殺害,那時候我們自然不信,依舊回來這裏玩,好幾年過去,我們都長大了,每一個人出事,這時的我們對大人們的勸告嗤之以鼻。

我記得是在十五歲,那時候我們根本不信鬼怪,便在夏天約好在這裏進行試膽大會,不出所料的,出事了,我們中的一人走進森林深處再也沒回來。

回去之後,我們發現他沒有會愛,立刻意識到他出事了,便回去求助大人,大人進入森林尋找,但最後卻隻回來一個人,那人回來之後就瘋了,治療一段時間之後才說出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

他說那天他們進入森林,找到了失蹤的夥伴,但夥伴已經用一根藤條吊死在樹上,大人想把他放下來帶回去安葬,但他們幾個大人卻怎麼也拽不動脆弱的藤條,大人們還想拿出刀割開藤條,可藤條就像是會無限繁殖,藤條的裂口中抽出新的藤條,纏繞在大人們的脖子上,把大人們吊起在樹上,隻有他逃了出來。

出了這件事之後醫院裏來了幾個奇怪的人,他們治好了大人的病,從大人那裏知道了森林的事,還清楚了很多人有關於這些事的記憶,同伴的死亡也改造成了車禍,我也是在這個時候接觸到斬鬼人的,聽前輩們說,殺死大人的不是藤條,是那個同伴,他們說隻要有人死在了這片森林,就會成為鬼物,繼續殺害其他人,我剛才恐怕也是被這裏的鬼物影響,多謝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