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巴德爾似是想到了什麼開口問道:“前輩,你不是白家的嗎,你們家對東瀛這塊肥肉不感興趣?而且我怎麼沒見過你給家裏做事?”

麵對這個問題白芣隻回答了六個字:“很複雜,說不清。”

見白芣這般回答幾人也不好追問,隻得作罷,每人心中都有他們的秘密,不願說便是不願說,不可強求,免得惡了關係。

一路無話,電車進站。

六人走出車站,一輛黑車早已等候在此。

見到六人走來,司機戴上墨鏡遮蓋眼中鄙夷之色,下車打開車門,笑臉迎接東瀛的“貴客”。

巴德爾最後上車,在經過司機時他用法語快速的說了一句:“給我拿出弱小者應該有的樣子,小鬼。”

這句話司機聽不懂,但也能大概猜出來不是什麼好話。

一想到自己在自己的國家被異鄉人挑釁,司機就怒上心頭,但也沒辦法,這些是家主點名要接的人,他得罪不起,不論他們做的多麼過分,也隻能忍氣吞聲。

若是他敢做什麼對這些人不利的事,莫說是他,就連他妻兒老小都要受到影響。

來到山鬼家在東京的據點,這是一家旅店。

在司機的帶領下六人來到乒乓球室,司機示意他們不要動,自己則在牆邊不斷摸索。

“這家夥要幹嘛?”巴德爾警惕地問道。

“可能是找按鈕打開密室吧,巴德爾你家不也有密室嗎?”雷利白了巴德爾一眼。

“哢嚓”一聲,像是什麼東西被打開了,緊接著就是齒輪轉動重物移動的巨大聲響,仿佛震得整個旅店都在顫抖。

司機走到兩台自動售賣機旁,用力將其推開,幾人這才看清後麵幽黑的走道。

“這邊請。”司機站在邊上,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走吧。”六人互相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六人走進隧道,隧道也隨之關閉,這次司機沒有進來,而是站在外麵拉上兩台自動販賣機,將一切恢複如初。

“這走道,連點光亮都沒有,還長,真搞不懂這幫東瀛傻子的腦袋是怎麼長的。”巴德爾出生抱怨。

“還能怎麼長,一半麵粉一半水唄,搖一搖,全都是漿糊。”白芣冷不丁道。

“有理。”×6

六人紛紛點頭,表示讚同。

但幾人的抱怨也改變不了走道很長的事實,為了完成任務,該走的還是要走。

近二十分鍾後,幾人終於看到光亮,他們終於走到頭了。

這段時間,也就巴德爾最開始抱怨了一句,後麵便沒人再說什麼,畢竟都是斬鬼人,所經曆的比這還鬧心的事很多,在麵對那些危險的時候他們都沒多說兩句,現在就更不會說什麼了。

幾人走過光亮,踏入一間分外樸素的房間。

房間中隻有一張長桌,七杯還冒著熱氣的茶,以及一個正襟危坐的中年人和他身後“色即是空”的一幅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