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昊一邊追,一邊不停地咒罵剛才那貨車司機。如果不是他不然停在了祁昊的麵前擋住了去路,祁昊也不至於跟丟了祁容容。
看這方向如果再一直向前就到西山了。心裏好好的教育了祁容容這丫頭,祁昊隻能硬著頭皮繼續追趕早已看不到人影的祁容容。
見到前方有個老人家坐在路邊曬太陽,祁昊加快了速度跑了過去。“婆婆,你看到一個和我差不多大的小女孩了嗎?”
“嗯,她往那邊走了。”順著老人家手指的方向,祁昊頭皮發麻。
西山,之所以出名隻因為一個地方——西山公墓。從小就聽說這裏鬧鬼的祁昊生怕祁容容一個人害怕,急匆匆的接著跑,連聲謝謝都忘記說。
“哢。”一截幹枯的樹枝被祁昊一腳踩斷,聲音在這異常安靜的環境裏很突兀。弄得祁昊心裏也有些緊張。
“容容!祁容容!”祁昊一邊小心翼翼的往深處走去,一邊不停的呼喊著祁容容。
越往深處,一棵棵大數愈發的粗壯。茂密的枝葉一簇簇的聚攏起來擋住了頭頂的光線,顯得陰森森的。時而兩聲怪異的動物叫聲,像是烏鴉發出來的。
“容!容!”
祁昊已經覺得走的太深了,但是他做不到不管祁容容。萬一她出了什麼事情更讓祁昊心裏過意不去。不過祁昊覺得有些奇怪。
按說自己將將可算做十三歲的年齡,真的能做那事嗎?自己可是連夢遺都沒有過啊。
繼續的深入,光線更加的昏暗。陰森森的冷風微微飄蕩在林間,祁昊的每一聲大喊都來回的蕩了好幾次。不過卻沒有任何的回應。慢慢的,祁昊已經顧不得方向了,到處尋找能夠發現祁容容的線索。
“這是容容衣服上的碎花。”祁昊手裏拿著剛從一簇野刺尖上取下的一小塊不料,嘴裏念叨著。
抬頭看了看前方,那已經很深入了。抬手看了看世間,已經下午了。餓的叫喚的肚子弄得祁昊心裏更是焦急,也不願再回頭通知父母,義無反顧的埋頭深入。
“咕~咕~咕~”靜靜的林子裏,光線已經快看不到路了。找了一天的祁昊雙腿發軟,完全是憑著一股信念在堅持著。
一步,兩步,三步......不知道是多少步了。祁昊一頭栽倒在一棵大樹旁,很是奇怪倒下的自己頭的位置為什麼會那麼柔軟。連一絲輕哼都沒有聽到。
覺得臉上有些發癢,祁昊用手摸了一把,一個冷顫驚醒了。
手裏粘乎乎的感覺像是什麼屍體裏的爛肉,沒有油,卻牢牢的粘在手上。這是哪?哦,我暈倒了!“容容!”
祁昊顧不得收拾臉上,雙手一撐就要起來。隻是隨著右手上的柔軟,一聲輕哼讓祁昊驚喜不已。
原來自己躺在祁容容身上睡了一晚上。
祁昊心裏長舒一口氣,安心了許多。看了看還在熟睡中的祁容容,昨天的痛苦神情已經淡了許多。微微揚起的嘴角讓祁昊安心不少。
打量著周圍的環境,祁昊皺了皺眉頭。
除了樹,能看到的還是樹。放眼望去,茂密的順林一棵棵的立在地上,密集的擋住了遠眺的視線。頭頂的枝椏,透過稀稀疏疏的樹葉空隙,散落進來點點陽光。
再回頭,祁容容已經醒了。
緊閉著嘴唇的祁容容,輕咬著嘴角。雙手撐著地,席地坐著。
“容容,我不會離開你的。”沉寂了半天,祁昊走到了祁容容身邊,握住了她的手。
這不是一個小孩子的承諾,而是一個完全成熟的成年人的心對另一個女人的承諾。
祁容容撲到了祁昊的懷裏,放聲大哭了起來。哭聲回蕩在林間,淒美悅耳。
輕拍著她的背脊,祁昊什麼也沒說,隻是輕輕的挪了挪自己身體的位置,讓祁容容靠的更舒服,收攏了自己摟著她的手臂。
漸漸,哭聲弱了。抽泣的祁容容睜著水霧彌漫的淚眼,紅腫的眼眶刺的人心疼。
“說你永遠不會離開我。”
“我永遠也不會離開你。”
“說你照顧我一輩子。”
“我要照顧你一輩子。”
“說...說你喜歡我...”祁容容聲音小了許多,強壓心頭的不安,低頭說道。
“我不喜歡你,”祁昊靜等著小丫頭意料之中的驚慌抬頭,輕吻了她的額頭“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