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章 我願意(1 / 2)

停下腳步,祁容容揮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毒辣的太陽肆意的展示著它的光芒。

望了望前方仍是看不到盡頭的小路,兩行低矮的籬笆一直伴隨著這條小路走向遠方。籬笆外的青草地上,除了那油油的青綠,再也看不出任何的生機。

不知所以的祁容容從出現在這裏就不停地走著這條路。隻是這景色怎麼看都沒有太大的變化,就像是一直原地踏步。太陽烤的嘴唇也有些發幹了,走了幾個小時的祁容容奇怪的發現自己並不是很累。

突然一隻彩蝶突然冒了出來,翩翩的落在了籬笆上麵。輕舞的一對翅膀彰顯著它的美麗,祁容容好奇的走了過去。

躡手躡腳的立在了彩蝶的旁邊,低頭細看。

不知名的花紋環繞在那對輕盈的翅膀上,斑斕的色彩點綴著,像是一副畫卷。輕輕伸了伸手,想要拿到手上細看,卻驚的彩蝶再次飛了起來,向著那匆匆青綠飄去。

不甘心的祁容容小心翼翼的翻過了籬笆,不知從何而來的光線突然閃了一下,等到再睜開眼睛,哪裏還有什麼彩蝶。

放眼的綠色,似乎在天地間揮毫潑墨,在藍天白雲下,描繪著一幅幅多彩多姿的畫卷。映入眼裏的或墨綠,或清綠,都如夏季的景致,完全地脫了鵝黃的底子,也不同於之前的那抹油嫩的青綠。不再淺薄、不再稚嫩,濃濃的把生命的層次極盡展現。它們充滿激情地吸納著烈烈的陽光,悠悠的呼吐出純純的氣息。七色的彩虹橫跨在遠處的山頭。藍的天,白的雲,絢麗的彩虹,扣著心的美麗。

近處一塘池水裏,告別了苞蕾的荷花,綻放著清麗的笑靨。微微而過的輕風,拂送著它們,舞動著疊翠的裙裾,婷婷的嫵媚著矜持的身姿,凝霧噙露著。似若一婉約的女子在輕輕呤誦,雋秀的枝杆展示著它們的風情,透露出絕佳的韻致。

“好美。”祁容容輕輕的道了一句,已經立在了那一方池塘的邊上。

曲身蹲下,祁容容的一隻小手來回的攪動著池水。圈圈水紋蕩了出去。

隻是那水紋蕩的越來越厲害,越來越大的動靜攪的池水都有些洶湧起來。一個大浪猛地冒出了水麵,吞噬了祁容容的聲影。片刻之後又落在了地麵上,隻是祁容容再次消失了。

趴起來的祁容容揉了揉自己有些發昏的頭,發現自己撐著雙臂坐在了一間酒吧裏。不過可以肯定的是,自己從來沒有來過這一類的地方。隻是當疑惑著這是哪裏的時候,自己似乎熟知一般的從記憶中走出了這個詞語。

混雜的空氣中彌漫著煙酒的味道,音樂開到最大,震耳的金屬樂聲,人群裏傳來的嘈雜,刺的耳朵發疼。看著舞池裏瘋狂的扭動的人群,祁容容不由得皺了皺眉。一個不小心,沒坐好的祁容容倒向了一旁的一個女人。

想象中的碰撞沒有發生,祁容容徑直的穿過了那個女人的身體。

“我,是怎麼了?”好奇的看著自己的雙手,祁容容自言自語的問道。抬起頭發現,沒有一個人注意到她的樣子。

“我死了嗎?”疑惑的祁容容再次嚐試著伸出了自己的手,想要摸一摸那個女人。

人可能不怕死,但當你看到你莫名其妙的失去了身體的時候,僅僅作為一個意識體存在的你能夠安穩嗎?

祁容容失神的癱坐在地板上,看著一個個從自己身體上穿過的人,不知所措的收攏雙腿,下巴搭在膝蓋上,雙手靜靜的環著。

“你好,我可以坐在這裏嗎?”很普通的一個聲音,但是卻讓祁容容驚喜萬分。

順著聲音的方向,一個好熟悉的男人坐在剛才自己的位置上,正對著身旁的女人說這話。

那個人是哥嗎?祁容容在心裏問了問自己,卻也給不了答案。

“你好,我叫祁昊。”那個男人見一旁的女人點了點頭,很有禮貌的說了一句,伸出了自己的手。

“你好,張婷婷。或者你可以叫我‘容容’。我父母都這麼叫我。”女人甜甜一笑,似乎能融化一切的寒冷。

如果長大了的‘祁昊’還不至於讓祁容容震驚的話,那麼那個無比親切的女人的一聲“容容”真的打亂了祁容容的心緒。

“容容,張婷婷,祁容容。我是誰?我到底是誰?”痛苦的抱著頭,祁容容不停的晃著自己的腦袋,想把突然從腦子裏出現的一切信息都驅趕出去。不過,這一切自然都是徒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