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 / 3)

叮叮叮叮。。。。。。鬧鍾響了。裴曉霧睜開眼睛,啪的一聲關掉了鬧鍾。她半睜著睡意朦朧的眼睛,躲在溫暖的被子裏不肯出來。‘好冷。’裴曉霧在心裏嘀咕了一句。這時電話響了,她順手抓起放在床邊化妝台上的電話:“喂,李明呀,我起來了啦。你現在從公司出門呀,才5點10分耶,你今天下班的很早哦。那我掛電話了,要去洗臉刷牙了。”

裴曉霧掛了電話後,怕冷的她躲在被子裏換衣服。很快地,她穿好了裏麵所有的衣服,剩外套等出門前再穿。

她鑽出被子,咬緊牙關用冷水梳洗完畢。刺骨的冷水,凍的裴曉霧牙齒直打顫。她倒了杯白開水,喝下去溫暖自己的身體。然後簡單地擦了點護膚霜,穿上外套鎖好門窗後,就拉著行李箱出門了。

三月早上的5點半,天還沒亮。忙碌了一整天的人們,此刻正沉睡在甜美的夢鄉。昏暗的街燈,拉長了裴曉霧清瘦的身影。彷佛,是在宣告淩晨的孤寂與冷清。小區的周圍,萬籟具寂。行李箱的輪子,輾在水泥路上,發出空洞的聲音,打破了四周的寧靜。寒冷的晨風吹在裴曉霧的臉上,有些許的刺痛。她在小區的大門口,叫了部停在那的的士。“到中聯大廈,停機場巴士那。”裴曉霧對正在為她放行李的司機說。

到了中聯大廈,有很多沒的士牌的私家車停在那。“小姐,去機場嗎,20塊錢送你去,比機場巴士還便宜,要坐嗎。”他們全都圍過來拉生意。

裴曉霧不理他們,她覺得坐機場巴士比較安全。新聞經常報道說,那些車有一部分是黑車,他們會在偏僻地方搶劫。

裴曉霧到機場時,李明已經在等她了。他接過裴曉霧手上的行李箱,放在機場的手推車裏。

廣播裏傳來永州航班即將開始登機的提示,裴曉霧拉著李明就往換牌的窗口走去。“李明,快,我們要去換登機牌了,快到時間了。”裴曉霧著急地說。等他們把所有事情都處理清楚後,剛好到了登機時間。

永州航班是一架小型飛機,裏麵零零散散的坐著十來個客人。早晨的陽光,透過雪白的雲層時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坐在飛機上,機艙外是一片睛空萬裏的景象。裴曉霧望著窗外那一望無際的睛空,望著那一團團象棉花般的美麗白雲,心情豁然開朗了許多。

剛出永州機場,裴曉霧就看到了來接他們的哥哥,還有他的朋友張峰。一看到哥哥,裴曉霧眼裏就閃爍著見到親人時的喜悅。“哥,你很早就來了嗎。”裴曉霧邊說邊把手裏的行李,往她哥哥手上放。

裴曉霧的哥哥裴曉鬆,帥氣的臉上掛著略顯靦腆的笑容,但他跟自己的妹妹說話時卻顯得神態自若。隻見他微笑著對裴曉霧說:“不是很早就來了,等了半個小時吧。妹妹,深圳到這裏多長時間?”

“很快的,2個小時多一點吧。哥,這是李明。”裴曉霧開始介紹。“李明,這是我哥哥。”裴曉霧指著她的哥哥說。

“阿哥你好”李明用不標準的普通話,跟著裴曉霧一樣的叫。裴曉霧聽起來覺得很別扭,因為李明比哥哥還要大。

大家禮貌性的打完招呼後,就向張峰的車走去。不一會兒,車子就駛出來了機場。“張峰,謝謝你開車來接我們。”裴曉霧對正在開車的張峰說。

“哪裏話,我和你哥哥的交情,還用說謝謝兩個字嗎?。”張峰側過臉望著坐在他旁邊的裴曉鬆,笑容滿麵的說:“曉鬆呀,你妹妹可真是嫁得遠,都嫁到香港去了。”

“嘿嘿。”裴曉鬆笑了兩聲,沒有說話,他是一個不太愛說話的人。

李明心在想,他們到底在說些什麼呢?他聽不懂,隻好望著陌生的窗外,看沿途的風景。放眼望去,到處是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不遠處,是青翠的山林和滿載著農民希望的田野。春天是播種的季節,田野裏盡是綠油油的小禾苗。附近的山坡上開滿了不知名的野花,彷佛要跟公路兩邊的薔薇爭奇鬥豔。青翠欲滴的山林裏,不時能見到開得燦爛的鮮紅杜鵑花。一紅一綠,互相輝映著,簡直是美不勝收。

大約15分鍾左右車子就開進了市區,李明忐忑不安地問裴曉霧:“還有多遠到你家?”

“很快就到了,總之機場到我家大約30分鍾,我家住在郊外。”裴曉霧的家人也跟裴曉霧一樣,喜歡寧靜的居住環境。所以,她家的房子建在遠離城市喧囂的郊外。旁邊是風景優美的沿河公路,很少有車經過。

“哦,愛妮,我好緊張,我不知道等下見到媽媽要怎樣說。”李明緊張的心撲撲亂跳地說:“我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我的普通話又不是很標準,我怕媽媽聽不懂我說話。”

“沒關係,不用緊張,我媽很和藹的。你就說你那半普通話半廣東話的語言就行了,我會翻譯給我媽聽的。”裴曉霧安撫李明。“哦。”李明不再說什麼,可他仍然很緊張。

張峰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摸著後腦勺,滿是疑惑的說:“你們說什麼?我是一句都聽不懂。”

“嗬嗬,你當然聽不懂啦。我們說廣東話,你怎麼能聽得懂。”裴曉霧笑了。李明的廣東話他們肯定是一點都聽不懂,不過,她說的廣東話哥哥他們應該還能聽懂那麼一點點。因為她的話,會挾著一些普通話在其中。

在裴曉霧輕柔的笑聲中,車子停在了一座造型非常特別的半圓形房子前。這座房子很大,總共有4層。李明疑惑地看了看裴曉霧,剛想問這是不是她家。卻看見他們都在推車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