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殿下。”宮落雲環住蕭允昭的腰,順勢滑進了他的懷裏。雖不能與大伯父、二伯父說話,但遠遠的瞧上一眼,知道他們沒有被獄卒折磨,已很是滿足。
“不再怨了?”幾乎是不由自主的環住了她,清冷的眉眼微彎,握在她腰間的手緩緩滑過身前,稍一停頓才捏住了她的下顎,幽深的眸子帶著涼意,又摻著幾抹柔色,定定的望進她的眸子,片刻,一吻終於落在櫻色的唇上。
對於宮落雲,他是頭痛的。想要強留她在身邊,卻無法如以前那般待她,隻要看到她便會想起她的決然離去。
嗬~時至今日仍不知為何!
想他蕭允昭何時被這樣對過?想要的時候便要,不想要的時候一腳踢開!有用了他就得巴巴的幫她是吧!
可是看著她在他麵前不顧尊嚴的討好,又實在狠不下心拒絕!更無法接受她以這種方式取悅別的男人,特別是那日得知霍長靖對她的心思,見她稍有動作,便一刻不敢耽擱的將她鎖在身邊!
思及此,眸中染上一股濃墨,眉頭微擰,將這本就是侵占的吻中加了十足十的懲罰!
既然他對她的身子仍有欲求,既然仍放不開她,而她又有求於他,那便盡情采擷,若是膩了,任他後宮三千,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不少,又何妨?
宮落雲仰頭承受著幾乎是懲罰的吻,眉間微蹙,自然知道此刻的吻與情愛無關,也不過是對她的不平與恨意罷了!或許,還有些喜歡她的身子吧?
但,那又何妨?隻要他能替她護得住宮家上下,她自然不會像以往那般拒絕他,反而日日小意溫柔,他喜歡她如何,她便如何。
隻要他喜歡,她便做得!
哪怕日後他另有所愛,她或被他納進後宮一隅,安安分分的叫他眼不見心不煩,或被他不喜、被他厭棄,青燈古佛,終了一生,於她而言並沒有什麼不同。
隻是無論如何,這顆心決不能交給他,更不能心安理得的同他比翼連枝,否則······爹娘又該怎麼辦!
思及此,宮落雲便軟了身子,任由他糾纏。
隻是她越是柔順,他就越是氣惱!
蕭允昭胸口起伏的更加厲害!他不喜她獻媚,更不喜她因討好而獻媚,隻覺得胸中一股薄怒膨發,一把扯開她的腰帶,拆下冠帽,揉亂了盤的整齊的長發,半敞的衣衫,最上麵的扣子“叮”的一聲不知跳到了哪裏。
“殿下!”身上那套內侍服製已被他剝至腰間,麵上的嫵媚終於被驚慌代替,“這、這是馬車中······”
蕭允昭的麵上終於有了一絲滿意,“本就不願,為何順從?”眸中染上一層宮落雲看不透的朦朧,握著她身子的手又緊了些。
宮落雲一愣,心中繁雜,不知是他刻意給她難堪,又或者是不喜她如此諂媚,要她隨心?混混沌沌的還不及想明白,蕭允昭又重新俯下身,宮落雲隻覺得那人的手勁兒又加大了,唇瓣又被他重新籠住,又熱又燥的情|欲忽然間蔓延,方才心中的那些許疑惑也被遮了過去。
雖然千依百順的攀著他的肩背,眸中仍透著害怕。“一定要在這裏嗎?”不自覺的仰著脖頸,因著他在她頸間越發用力的吮吻。
“我們小聲些,不會被發現的。”輕輕抵著她的額頭,強勢變成了誘哄。
眸瞳又深了深,本隻是淺嚐輒止,後來不悅她的討好,如今這情|欲來得突然又強烈,又是這樣的活色生香,便再也不想委屈自己。
“殿下······”他的腰帶落在她的手邊,宮落雲忍不住攥在手心,馬車已然走了有些距離,卻又不知走到何處,隻聽得外麵隱約的聲音,遂也隻能緊咬著牙關,不肯發出半點響動。
“殿下輕點好不好?”出口的話語不肯發出一點聲音,隻能啞著嗓子在他耳邊幾乎是哀求。宮落雲實在知道蕭允昭在床帳之間並不如表麵那般淡漠清冷,特別是這樣的境況,叫他收手是萬萬做不到的。
“好,孤輕輕的,絕不叫雲兒難做。”被情欲染得濃得化不開的眸子難得的流出幾分寵溺,宮落雲這才放掉了身子中那股緊繃,唇瓣再次與他糾纏,予取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