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
整個旋渦在這一刻像活過來了一樣，無數黑氣在其中湧動，一道道重疊的怒斥聲由上及下的傳遞而來。
趙恒沒有再去看上方，而是目光平視前方。
前方的黑霧之中，浮現出兩對的眼睛，慢慢靠近，兩道嬌小的身影從黑霧中走出來。
是那兩隻被自己反手殺死的小狐妖？死而複生！
趙恒有些意外，但很快就接受了。
這是意識的世界，當然不用遵守現實世界的規則，生死輪回都在意識直接主人的一念之間。
“對王不敬，該死！”左邊的小狐妖眼睛中充斥著凶殘的殺意。
“我要摘下他的腦袋獻給王！”右邊的小狐妖晃動著手中鋒利的爪子。
兩隻小狐妖的模樣很萌，但是趙恒相信，它們一定說到做到。
“不用商量了，一起上吧，正好，我也很好奇——”
趙恒指了指她們的脖子說道：“你們這麼清晰的意識個體，到底能重生多少次？”
意識體的重生很簡單，但大多數就像趙恒降臨之初看到的那些黑白、固化的人，其與周圍的建築、路燈都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區別。
但像狐妖這種具有強大力量的意識個體，具現出來的難度其實很高，極其耗費精神力。
所以，趙恒並不擔心，對方使用人海戰術或者說消耗戰術。
意識體之間的戰鬥，拚的就是精神力！
趙恒的動作，無疑讓狐妖姐妹的憤怒殺意再上一個層次。
下一個瞬間，她們的身影驟然消失。
咻！
極致的速度下，這片空間之中，到處都是兩隻狐妖的殘影。
一瞬間，像是有數十隻狐妖在從各個方向圍住趙恒，帶著殘忍凶性的眼睛緊緊盯著他，隨時準備撲向他，撕碎他！
趙恒站在中間，整個人一動不動，注意力看著周圍。
嗷！身後突然一陣狐狸的叫聲。
“嗷什麼嗷啊！”
叫聲瞬間已經貼近耳根，但趙恒頭也不回，後腿突然上撩，看起來輕飄飄的一擊撩腿。
蹶子腿！
趙恒許久不用的八極拳腿法！
已經達到100%進度的八極拳殺招首次亮相！
啪！
看起來毫無力道，但卻在碰到那小狐妖的瞬間，爆發出讓它無法理解的力道，連慘叫聲都隻出來一半，它就已經比撲過來還要更快的速度飛了出去。
撞在地上時，妖身與地麵親密接觸，撞的地麵陷進去一個大坑。
大坑中間，是一具看不清原本形狀的爛泥屍體。
“阿茶……”
另一隻小狐妖頓了一下，發出淒厲的叫聲，但聲音才出來一瞬。
咚！
猩紅的碎塊與液體飛濺。
小狐妖的脖子以上全部消失，隻剩下一具無頭屍體，身體還因為殘餘的活性微微輕顫，隨後直愣愣的倒下去。
趙恒收回拳頭，看著麵前的無頭屍體，有些嫌棄的甩了甩手，手上的血跡被甩在空氣中。
“讓你不要嗷了，還嗷。”
趙恒搖頭說道。
還沒有嫌棄多久，他突然發現手上的血跡、甩在空氣中的血跡都在化為氣體消散，他們的殘破的身軀、血肉，同樣在幾個呼吸中消散不見。
趙恒給出肯定：“這清潔功能不錯，不髒手。”
“不過，你們的回合結束了，接下來，該進入我回合了。”
他輕輕跳了兩下，活動了一下腿、腳，然後再次抬頭看向麵前的巨大旋渦，伸出拇指比劃了一下高度，似乎要計算出精確的數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