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條腿,怕是治不好了,如果有錢,或許你們還能去更遠的大都會,那裏也許有更高明的神術師,能夠恢複他的筋骨,不過相信我,那樣做的價值絕對劃不來,有那些錢,你們還不如買一個鋪子,開一個商店,畢竟,並非所有人都需要踏上那條不歸路。”
望著把話說得死死的牧師,洛林麵無表情,他剛才已經接受過檢查了,他的鬥氣再也找不回來了,曼陀羅花的毒已經侵染了他的全身,讓他無法自拔,再也恢複不了舊日的風光和榮譽了。
“我兒子,難道一點救都沒有了嗎?”
一旁的溫娜咬著嘴唇,因為緊張,一排皓齒已經陷入了嘴唇中,帶來一陣陣撕裂的痛楚。牧師再次回頭看了看昏厥中的孩子,語帶惋惜地說:
“如果隻是傷了骨頭倒還好說,下手的顯然沒有想過讓他有恢複的可能,實在是太重了,不但破壞了他的腿骨,還將他的韌帶、血管、肌肉全部摧毀,如果不是得到了一個加持神術的保護,他恐怕連活著喘氣的機會都沒有。”
“怎麼會這樣,他還這麼小。。。。。。”
“你的意思,也就是說,我的兒子,菲利普,今後就是一個廢人了嗎?”
“不好意思,雖然聽起來不太順耳,但是這恐怕就是事實。”
洛林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不拉幾地躺會床上,他們被驅趕出了東郡,在族友的幫助下,才勉強來到了東郡外的班尼路鎮,在這裏,一大一小兩個廢人和溫娜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是沒有活路的,他們萬般無奈之下隻能會溫娜的娘家---謝菲爾德城堡,也許到了那裏,還能得到更好的救助吧。
“麻煩你了,牧師大人。”
洛林灰敗的臉孔比死屍國之而無不及,他的希望,他的未來,已經被柯蒂斯家族給摧毀殆盡,不,他不願意相信這一切,也許,還有希望。
他們雇的馬車向東走了兩周,一直走出了戈裏齊亞帝國的邊境,他們來到了海蘭德公國境內,沒有所謂的馬賊劫道,沒有所謂的英雄救美,洛林一家人就像被世界遺棄了一樣,孤獨地行走在海蘭德公國的大道上。
一個月後,他們終於趕到了滄海郡的謝菲爾德城堡,溫娜的父親謝菲爾德的家主唐吉可德.謝菲爾德男爵不鹹不淡地接待了他們,俗話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本來還巴望著女婿能夠繼承柯蒂斯公爵的爵位,成為戈裏齊亞帝國首屈一指的貴族,誰知道不但連女婿,就連外孫都成了廢人。
唐吉可德男爵這次可算是賠了女兒又折孫啊,在女兒的苦苦哀求聲中,唐吉可德隻能默認了她的乞求,不過他可不會把一個廢人當成貴人養起來,謝菲爾德家族可不是搞慈善的,自然有他們的奴隸和農戶,但也不可能分配給洛林一家。
於是手腳俱廢的洛林成了金山鎮的一個守墓人,而溫娜,則需要通過洗漿來貼補家用。說實話,洛林和溫娜,男的俊俏女的美豔,放在哪裏都是明珠蒙塵啊,不過他們很快習慣了這種低調的生活,每日都以灰布衣服遮掩著自己的樣貌,這既是謀生也是對自己的一種保護。
生活也許就該這樣平靜下去,不過洛林還是不死心,他將自己的畢生心血全部整理出來,等到兩個月後,就開始操練已經殘疾的菲利普,小小的菲利普每天一瘸一拐地在簡陋的房舍後麵練習鬥氣,可首先,就被卡在了運氣階段,他的鬥氣根本無法走遍全身,在右腿處就被生生阻斷,不過這沒有讓他放棄,慘痛的遭遇讓他反而更加堅韌,他要報仇,他要為了父母和他自己報仇。
“嗤,你這也叫劍術嗎?”
正在後院艱難揮劍的菲利普聽到了一個小女孩的聲音,他放下木劍,朝著圍欄看去,一個打扮地很像洋娃娃的小姑娘正站在圍欄旁衝他招手,她的身後站著一個陰沉臉的長胡子叔叔,戴著一頂法師帽,穿著一身法袍,手上的黑色拐杖散發著奇異的光芒。這個長胡子叔叔長得非常高大,至少比那些高大的劍士們還高了一個腦袋,而且從法袍的肩寬上看,這位叔叔肯定是虎背熊腰,菲利普都有點懷疑這是一位披著法袍的野蠻人戰士了。
長胡子注意到了菲利普的眼光,拿起拐杖敲了敲圍欄,問:
“你能看到著上麵的光?告訴我,是什麼顏色?”
菲利普老實地回答道:
“紅色和藍色。”
“哦?”
長胡子變戲法一樣掏出了個水晶球,那個洋娃娃女孩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