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利普先生,魔力十段。。。。。。請原諒我的措辭,院長,我申請調換水晶柱,這根低級水晶柱的刻度已滿,實在測不出菲利普先生到底是幾段魔力。”
全場死一般的寂靜中隻剩下了教授還算穩定的言語,如果說前麵的那些天才們還有人跟著起哄,那菲利普的表現就直接超越了天才的範疇,讓眾人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摩爾副院長,請借一步說話!”
岡薩雷斯望向梅麗莎的眼神,連殺了她的心思都有了,這是怎麼回事,不是讓菲利普藏拙嗎,怎麼一點覺悟都沒有,這下好了,大祝禱師的獨享權利保不住了。梅麗莎惶恐地搖頭,她和菲利普商量好的事情,怎麼到頭來就變卦了,她看向菲利普,發現他一臉無辜地衝她搖頭,表情無奈又可憐巴巴。
摩爾副院長本來想同意場中教授的提議,結果岡薩雷斯輕飄飄地在他耳邊說了祝禱師三個字,摩爾副院長立刻就坐回了座位,神情極為精彩,片刻後,他帶著急促的呼吸一個閃現出現在了菲利普的身旁,伸手抓住菲利普的手說:
“這塊水晶壞掉了,菲利普先生,你跟我走一趟。”
“唰唰唰!”
幾道身影突然在訓練場上消失,留下了一片的死寂。
施耐德院長站在院長室內,看著那根魔導師水晶柱裏泛著的紅藍光芒,表情痛苦而猙獰。為什麼是祝禱師,為什麼還在全場眾目睽睽之下暴露,他現在恨不得生吞了岡薩雷斯,你騙得我好苦啊,大祝禱師啊,就要這樣從自己身旁溜走了。
菲利普惴惴不安地坐在沙發上,手裏捧著獻媚一般的摩爾副院長讓人閃現外賣來的水果熱茶,一旁的岡薩雷斯不斷唉聲歎氣,呼吸一次比一次沉重。
“摩爾。”
“院長,有什麼吩咐?”
施耐德咬牙道:
“封鎖消息,下閉口令。”
“啊?”
摩爾被院長的決斷搞暈了,現場那麼多人,能瞞得住嗎?不過他知道,院長就算是和上峰頂牛,也不會把祝禱師交出去,誰都知道一個學院如果擁有了祝禱師將會承擔多大的風險,但誰也都知道,一個祝禱師可以為學院帶來什麼。
“可是院長。。。。。。”
摩爾欲言又止,他感覺到無論自己往哪方麵說,好像都不恰當,菲利普這個小夥兒的地位到底有多重要,看院長那野心勃勃的眼神就知道了。他對東海望來說是好是壞,卻沒有人知道。
“從今天起,我來當菲利普先生的導師。”
施耐德院長話音剛落,岡薩雷斯就苦著臉提出了抗議,可人在屋簷下豈能容你不低頭,施耐德的獨斷獨行在學院裏是眾所周知的,隨著閉口令的下達,教授們對學生展開了一輪言論攻勢,大意就是測試水晶柱出了故障,那個叫菲利普的學生真實的水平其實也就是四段魔力過一點點。
這種屁話說出來有多少人相信,反正倫茨不信,維斯頓不信,泰勒也不信,而更多的學生則相信那是一種錯覺,很自然地就相信了教授們的說辭,一個才十六歲的少年,一個叛國者,一個瘸子,怎麼可能擁有魔力十段的水平,這不是開玩笑嗎?所以他們寧肯去相信教授們前言不搭後語,漏洞百出的解釋,也不會去相信一個外來的殘疾人是活生生的超級天才。
日子經過了一周,好像一切又恢複了平靜,所謂的爆冷大黑馬在大家的生活中又被逐漸淡忘,菲利普的生活又恢複了平靜,每天隻需要到施耐德院長那裏接受高級冥想學教學就能輕鬆地去幹自己想幹的事情,對於祝禱師來說,一切都是天生的,紅藍二色的對衝魔力根本無法獲得高級魔法元素的認可,施耐德隻是教會他更好地控製魔力,更順利的掌握魔力流向就足夠了。
在摸清了菲利普的脾氣後,施耐德並沒有強求他做出什麼改變,隻是在暗中派出了自己的貼身護衛在暗處保護菲利普的安全。祝禱師,安靜地讓他成長,等到急用的時候帶在身邊就可以了。
菲利普樂得清閑,每天把業餘的時間都投入了鬥氣的訓練中去。螳螂之舞和毒蜂之舞他已經完全領悟了,現在正在進行速度最快,威力最猛的禿鷲之舞的練習,薇拉每天都會在他練習的小後山出現,看著他身上的獨特步伐和奇異招式,總喜歡出言點評一下,或者幹脆下場壓製著鬥氣和他練練,盡管對鬥氣的修煉影響不大,但是給菲利普帶來的實戰經驗卻是非常寶貴的。
“菲利普,今天是藍月祭,不請我去和一杯嗎?”
薇拉用手絹擦了擦汗水,收起長劍笑道,藍月祭,聯盟的傳統節日,為了感謝月神撒下的生命之種,許多少男少女們都會選擇在這一天表達愛慕之意,菲利普不想去喝酒,因為以他的年紀來說,還不適合喝酒,長胡子老師說過,酒是穿腸**,一旦不能控製自己的情緒,在酒精的促發下就會做出許多後悔不已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