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1章(2 / 2)

老人追不上,有些喘。那狗就在錦弦的身邊徘徊,還是錦弦伸手拉住了狗脖子上的項圈,把狗交到了老人的手裏。老人抬起頭,蘇楚這才發現,老人其實年齡並不是很大,隻是頭發花白又瘦弱的緣故,而顯得老態了。

老人從嘴唇裏哆哆嗦嗦地擠出了一個:“謝……”一轉身看到錦弦的臉,老人突然愣了下來,呆呆地看了她幾秒後,拉著狗很是倉皇地往外走,快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就被凳子絆了一下,差點摔倒了。

蘇楚過去扶住了他,說:“大叔,你慢點,沒什麼事吧?”

老人也不說話,隻掙脫了他,也不回頭在微微的細雨中很快地離開,背影帶著些許的狼狽和蕭索。

錦弦出神地望著門外,神色也愈來愈顯得悲涼,和門外濃墨重彩的煙雨暮色漸成一體。

雨絲悄然地翻飛著,薄薄的夜色似蒙了一層輕煙,他們在夜雨中走回旅店,一路上,錦弦都沉默無話,他隻以為是近鄉情更怯的緣故,並沒有想到太多。

淋了點雨,錦弦端著臉盆到樓上一間很小的用木板隔成的洗浴間裏去洗澡,剛洗了一會,頭頂上那盞原本就晦暗不明的燈泡突然就滅了,她慌了一下,抹黑胡亂地衝了身上的泡沫,想著樓道裏也沒有人,就裹了浴巾抱著衣服往房間裏去。

想必是停電的緣故,樓道也是一片的漆黑,她憑著模糊的記憶進了自己的房間,準備扯掉浴巾換衣服,剛扯了一半,“錦弦……”隨著一聲呼喚,吱嚀一下門開了,蘇楚舉著一隻點燃的蠟燭進來。

浴巾鬆鬆散散地下滑,她的身上幾乎不著寸縷。

空氣悠地變得怪異了起來,他要說的話生生的咽了回去,但覺血脈噴湧,燭光下仿佛看到了一匹錦緞,又似一副散著微光的油畫。

他的眼前是一樹的繁花,一樹的盛開與燦爛,感覺像是突然到了春天,原野裏有千萬朵梨花同時綻放。

他沒有控製住自己,在手中蠟燭打翻的同時,緊緊地擁住了她的身體,細碎的火星蓬勃成難耐的欲望,黑暗中仿佛有火焰嗶嗶啵啵地燃燒起來。

錦弦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感覺,在他觸到她身體的一瞬間,她微微地戰栗,反應很是強烈,潛意識裏雖然想抗拒,但分明抗拒不了他熾熱纏綿的吻,帶著掠奪與占有,從她脖頸轉移至胸間……,她的呼吸急促,慢慢倒在了他的懷裏,任他灼熱的唇撫弄過她凹凸有致的身體,成了他懷中一隻溫軟的貓。

錦弦病了,夜裏就開始發燒,不知道是因為受了涼的緣故,還是她心中依然無法接受他?

他沒照顧過病人,半夜裏喊醒了房主夫婦,為她量體溫,為她拿了藥,並按照房主夫婦的叮囑為她喂藥,不時地扶著她一勺一勺地喂她喝水,她昏昏沉沉地,沒有半絲力氣,情緒也不是很好,眉間略顯憂愁,柔軟的身體依在他懷裏,無聲無息地吞咽,一句話也沒有。

他莫名其妙地心疼,又莫名其妙的內疚,為自己的衝動;又有些害怕,怕她會因此而生氣,更怕從此會失去她。

那一夜,她病著,他卻比她還輾轉。一會用棉簽為她潤嘴唇,一會又探她的額頭,用棉被擁著時而滾燙,時而發抖的她直到天亮。

隻是她這一病倒纏綿的厲害,吃藥打針都不是很見效,早上剛退了燒,晚上就又全身滾燙。他隻以為是小鎮上醫生不夠專業的緣故,硬是打電話找了一個內科專家的朋友唐一哲坐了兩個小時的飛機趕過來。

唐一哲檢查以後,依然說是普通的感冒發燒,至於為什麼總是高燒不退,他說估計是有心病,至於是什麼心病,他就不得而知。還說當然也不排除別的可能性,但限於器械簡單的緣故,他的診斷也隻能止於此。

又苦笑著懇求他:“以後能不能不要為了這麼……這麼芝麻綠豆大點小事讓我扔下整個醫院趕過來,還有一大群病人等著我呢。”

蘇楚拍著他的肩說:“醫者父母心,你老就別埋怨了,大不了我回去了送塊救死扶傷的金匾給你。”

唐一哲忙說:“打住,蘇少,我可不敢當,退燒的藥我給你留下了,至於病人的心病就要你找心藥來醫了。”

孟淩東在接到蘇楚的電話之後很快地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