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說那事了嗎?”
“什麼啊?”
“就是文科重點班那個語文老師的事兒啊?好多人都說,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哦~你說這事兒啊,我覺得應該是真的吧,那個照片雖然有些模糊,但還是能看出來兩個人是誰。”
“我也覺得……”
“嘖……”尉然從桌子上爬起來,晃了晃因為感冒而暈暈乎乎的腦袋,因為難受,眉頭緊皺,在坐正後下意識看向了窗外。
窗外正聊八卦聊得熱火朝天的幾人被尉然這看似凶殘實則是睡懵了的表情嚇得閉上了嘴,訕訕地說了句不好意思,然後離開了尉然的視線範圍。
尉然腦子還有些發脹,不好意思?是對他說的嗎?
尉然剛才的確是被外麵的聲音吵醒,但他感覺耳朵像是被什麼東西塞住一樣,一切聲音落在耳朵裏他都覺得模糊的不行,剛才睡得太沉,其實也沒聽清外麵人在聊什麼。
尉然揉揉眉心,剛想著去接杯水,結果還沒起身,就被窗外忽然伸進來的一隻手按回了座位上。
尉然不喜歡這種被人壓製的感覺,哪怕是他現在生病了情有可原也不行,當即脾氣就上來了,煩躁地看向了窗外。
“你……”一個字剛出口,在看到來人的那一刻火氣就徹底熄滅了。
尉然看著寸聞封那張平靜無波的臉,無奈地順著力道坐下來了,“你怎麼來了?”
“來看看你有沒有燒糊塗。”
尉然一聽到寸聞封的嘲諷就氣不打一處來,雖然他的確是高估自己的抵抗力,嫌棄寸聞封前幾天給他挑的棉服厚重,所以偷偷穿得薄了一點導致現在的感冒,但感冒的是他呀,他現在還難受著呢,寸聞封還來嘲諷他。
而且,他才感冒的時候不是都承認錯誤了,寸聞封現在還來他這兒冷臉!
尉然一邊有些委屈,一邊又覺得自己和寸聞封在一起後愈發矯情。
“那真是讓你失望了,我還好著呢。”尉然賭氣偏過頭,不去看寸聞封。
寸聞封那邊安靜了一會兒,尉然聽到寸聞封低低地歎了一口氣,雖然聲音還是有些冷,但語氣稍微緩和一些,道,“過來,我看看還燒嗎?”
寸聞封沒有等尉然回答,直接伸手往尉然額頭探去。
少年的額頭上有一層薄汗,臉也紅紅的,但幸好已經不燙了,應該隻是還有點低燒。
尉然倔強地把寸聞封的手扒拉開,“摸什麼摸?現在看到了?我好好的?趕緊上你的課去吧。”
尉然瞪著眼看向寸聞封,寸聞封看到尉然眼睛裏水汪汪的,應該是生病的緣故導致的,看起來像隻可憐兮兮的小土狗,明明想讓人安慰,卻偏偏要把人往外趕。
“水喝完了?”
“沒完!”
“我去給你接。”
“不用。”
寸聞封自然沒有理會尉然的反對,搶先尉然一步拿起放在桌上的杯子,然後徑直從後門進到尉然班裏去接水。
因為尉然和寸聞封兩人平日裏幾乎形影不離,因此尉然班裏的人也已經習慣了他們大名鼎鼎的寸神出現在他們文科班裏,甚至一些性子活潑的已經和寸聞封稱兄道弟了。
尉然被搶一步,別扭地看向教室後麵排隊接水的寸聞封,然後負氣地趴在桌子上,把臉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