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凡來到一個道場，這裏是淩霜記憶之中的第一次悟道的地方，隻有一個小院落，裏麵還有幾棵樹，還是榕樹，就像青山城那座小山上一般。
淩凡緩緩推開破舊的木門，裏麵還有一個男子屈膝跪坐在那裏。
“前輩，你昔日舍棄的肉身還在這裏沒有人改變過去的一切，還是時間摧毀這裏的一切，有一個有心人把這裏還原成你離開的時候的模樣。”
淩凡來到淩霜的肉身旁，靜坐下來。
“問道要問心，若是心中賊不除，就無法登上大道，心中賊一除世上也就隻有一條道，那就是人道！”
淩凡將自己的雙眼閉上，感受著這裏的道韻，許久卻沒有任何感受。
“天賦不佳，隻能止步於此，還是我心中賊氣太盛，已然無法壓製。”
淩凡回想過往的一生，與淩霜的前半生完成重合。
“是啊，我沒有為自己活過，心中的壓抑都是源於你，現在的我已經看透了周圍的一切，看破棋局的人又豈會因為一次困境而束手束腳，我需要的是我自己的人生，前輩你悟道的地方不適合我！”
淩凡將身上的修為散去，回到凡俗，一路都在走很慢，卻又很充實。
“曾經站在高處，不曾看見的景象也倒是新奇。”
淩凡走了許久，體內的靈氣總是會自己增加，每到一個界點淩凡就會散去自己的修為，來到一個荒廢的寺廟，裏麵有一個女子坐在中心，周圍還有幾個男子站在女子的周圍保護著她。
“老人家，天這麼黑，你一個人來到這裏是為了什麼？”
淩凡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開口的少女。
“老人家，我已經是老人了嗎？也對，我應該是老人了！”
淩凡也沒有先前那麼在意隨意坐下。
“小姐，我看這人就是老糊塗了，沒什麼大礙！”
女子周圍的人紛紛說道。
“老人家，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女子的臉上多了幾分威嚴。
淩凡覺得有些好笑。
“你這個年紀的娃子就喜歡打破砂鍋問到底，可是出來的人誰又能和你說真話，既然得到的一定是假話，那還有問的必要麼！”
淩凡的眼神放在女子的頭頂一個裝飾之上。
“如果是假的，我也想知道，那你可以說了嗎？”
“我隻是路過這裏，正好休息一下，你信嗎？”
“小姐，還和他廢話什麼，這般愚弄我們，若是在宗門早就被我們殺了！”
淩凡看向周圍的幾人。
{護道的都是尊者境，顯然不是普通勢力的繼承人！}
“小娃娃，我隻是路過的一個凡人，若是你們想要取我的性命，老頭子的命就給你們，若是不想要我的命，就不要再問了！”
淩凡最後再開口，手卻直接伸向女子頭上的裝飾。
“老人家，若是你的手再向前一點，我也不要你的命，我就要你的手！”
淩凡這時也是反應過來，擁有他的記憶也不代表就是他，他自己隻是一個載體而已。
“老頭子，倒是看到一些我不該看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