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洛總,您這傷......”
看著洛總那被血液浸紅的衣袖,含星也趕緊補上一句。
“死不了。”
側過頭,洛百川正好看到含星那副關切的麵孔,他似有些嫌惡地扯開絲巾,隨意地丟在地上。
“你可以回去了。”
他看向含星,一副趕人的姿態。
“洛總,您這兒......還是等越先生先看看我再走吧。”
望著他手中的動作,含星的眉心擰到了一起。隨著絲巾的鬆動,洛百川傷口上重新浸出了鮮血。
“你就作吧。”
越桑見他那般,打開醫藥箱取出剪刀,“她在這兒也無妨,正好可以搭把手。”
就這樣的小傷還需要三個人來服務?
洛百川掃了眼他們幾個人,不禁扯了抹嘲諷的笑。
“你去打點溫水來。”
像指使熟人似的,越桑朝含星努了努嘴,埋頭剪開洛百川手臂上那層濕透的衣服。
見自己有用武之地,含星趕緊點頭去找熱水。
“你幫我準備點棉花。”越桑對著溫言又作了些吩咐,低頭看向洛百川的傷口。
“也虧得是你,要是別人,恐怕手早就廢嘍!”
洛百川明白他話裏的意思,“就你嘴毒。”
清理完傷口上的淤血,越桑才知道兄弟這手臂上的傷到底有多嚴重。
“你今天這個傷得太深了,我隻能簡單地給你處理。等會兒你還是要去趟醫院。”
“去醫院?”
低頭看向紅腫的手臂,洛百川有些不相信地看向越桑。往日比這更大的傷他都沒去醫院處理,今天為何要去?
“當然,你也可以再過一兩個小時看看,看這隻手的感知能力會不會變遲鈍。沒有就可以不管。”
“什麼意思?”
“字麵意思。”
越桑喊來含星幫忙拿繃帶,教她怎麼使用,說完後對著洛百川嚴肅認真地說道。
“把衣服脫了。”
這樣的操作對洛百川來說是家常便飯,但現在有女士在場,他猶豫了兩秒。
見他沒動靜,越桑緊了緊手中的藥膏,看向溫言。
“阿言,把衣服給他脫了。”
向來儒雅的溫言被越桑那麼一使喚,有點下不去手。他和阿川關係再好,但一個大男人給另一個大男人脫衣服,這畫風著實有點沒眼看。
“這......”
“還在磨蹭什麼,再不脫,我這藥都要硬成鐵了好嗎!”
洛百川抿唇長呼了口氣,抬起右手去解紐扣。哪知,平日裏習慣了雙手解扣子,現在卻怎麼也解不開脖子下第一顆紐扣。
“你,上!”
越桑側過頭看向含星,示意她去幫助阿川。
“我?”
被越桑這麼一喊,含星驚訝得瞳孔放大,手上的繃帶都差點掉落在地。
她看著洛總,那雙深潭似的眼睛也正看著她。英俊而嚴肅的臉有些蒼白,但依然沒有削弱他半分的氣勢。
隻在一瞬間。
含星逃跑似的避開他的目光,看向他的傷口。
剛剛做過止血處理的地方,還在淺淺滲血。
剛才那一幕幕看得含星特別著急,她鼓起勇氣將繃帶放回醫藥箱,湊到洛百川跟前打算幫他解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