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軍士兵們小心翼翼的向上爬著,那國防軍的陣地死寂一片,沒有絲毫聲音。
唯有絲絲涼風還在吹散著那還未飄散的一些黃煙。
李有亮是一名在北軍中服役三年的士兵,他正帶領他的小隊向前搜索著。
他的長官告訴他這次的任務非常簡單,就是去搜集屍體,他也相信下瀨火藥的威力,在炮兵標上的好友告訴他,沒人能在下瀨火藥產生的毒煙中幸存,除非是鬼。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是他還是十分不安,可是見到國防軍打死那麼多人,如今該他們3標上戰場了,他還是害怕。
麵對未知的恐懼,李有亮的腎上腺激素飆升,讓他的呼吸局促不安,越接近陣地手中拿著的鋼槍越發顫抖。
他輕聲的讓隊友往後麵撤一些,不要走的太近了,越是安靜越透露著詭異。
前麵陣地上的木頭還在燃燒,陣地上隻有劈裏啪啦的灼燒聲。
“哢嚓”一聲,李有亮立刻向左後方看去,隊友踩斷了一根小木支,他立刻囑咐到隊員要小心腳下有沒有繩索,生怕再踩到手榴彈的絆繩。
距離陣地還有10m,陣地上還沒有一個人影,李有亮慰自己,敵人都死光了,這次能安全回去了。
可他剛鬆了一口氣,用餘光瞥見了一支他沒有見過的槍從陣地伸了出來。
他剛想要喊躲避,就聽到陣地上傳來“打”,頓時剛才還死寂的陣地就像被賦予了生命一樣——活了。
李有亮看到這些國防軍一個個戴著奇怪的黑色麵具,麵具上還有被黃煙灼熏過的痕跡,黑中伴隨著一點黃色。
他的躲避已經喊完了,隻見那陣地上伸出來的短槍,一個個如同機槍一樣,快速的向自己射出子彈。
李有亮趴在地上,看著自己的同伴一個個綻放出淒美的血色蓮花,他也慶幸著自己動作快,沒被子彈打到。
李有亮的小隊在十幾秒間就全軍覆沒,還沒等到他們開槍,敵人已經打來了十多發子彈。
李有亮想往後麵的石頭處去,躲避國防軍的槍林彈雨,可他剛挪動身體,就感到天下有一股血腥的味道,並且感覺腰部很濕潤,就像被水浸泡過一樣。
他抬頭看去,隻見他腰上被穿了兩個血洞,隻是他因為緊張,導致腎上腺素飆升,沒有痛覺罷了,現在看到後,他猛然叫出聲,撕心裂肺的痛苦很快席卷全身。
他再也移動不了身體,他最後隻看到一雙雙黑色的皮靴從眼前踩過,他往日的場景如同走馬觀花般從眼前流轉即過。
摸上山的七千北軍怎麼也沒想到,原本必死無疑的國防軍一個個都活了起來,拿著一種小機槍向他們開火。
無數的手榴彈砸向北軍,原本啞火的國防軍炮兵也開始對著陣地前麵進行炮轟。
迫擊炮和步兵炮演奏著一場壯烈的交響曲,在觀測員的指揮下,炮彈紛紛落在陣地前方50米處,將這裏的北軍炸的四分五裂。
在觀測員不斷的引導下,這些炮彈被賦予了生命,以每分鍾50米的距離向前緩慢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