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袁蘇楷病倒(1 / 2)

8月23日晚上10點鍾京師的大部分民房已經熄燈,隻有租界區依然燈火通明,貧窮的百姓家壓根用不起電燈泡,能用上油燈已經是富裕的家庭了。

在一大戶人家,淒慘的喊叫聲響徹在房間內,一名中年人躺在床上渾身抖動。

“爹,你不要有事啊!爹,我是你兒子你看看我。”袁可定哭喊著趴在袁蘇楷的床頭處。

袁蘇楷的十房姨太太一哭哭啼啼的看著病倒在床上的袁蘇楷。

袁可定眼睛通紅的看著袁蘇楷,扭頭看向楊度和楊士琦。

“我爹這是怎麼,我出差一趟回來我爹就病成這樣。”

“還有你們,你們是怎麼照顧我爹的,我爹不在的話,你們一個也別想跑。”袁可定指著房內的姨太太們,怒氣衝衝的說道。

床上的袁蘇楷意識不清的冷哼著“冷,給我被子。”

聽到袁蘇楷說話,袁可定扭頭把被子給袁蘇楷蓋上。

“你們這些做兒子、女兒的在家是幹什麼吃的,不知道找醫生嗎?非得等我回來帶租界醫生過來看。”袁可定怒火中燒,辱罵著他的弟弟妹妹們。

31個弟弟妹妹不敢正眼看袁可定,他是嫡長子,這些二姨太、小妾們生的自然比不過袁可定。

“公子息怒,總統他最近一直忙活軍事,自從馮華甫打了打敗仗被俘虜後,已經好幾天沒休息過了,那天通訊員送上徐世昌投敵和江西失守的消息後讓總統怒火中燒,火氣攻心了。”楊度給袁可定講述著事情的原委。

旁邊的幾名西醫檢查過一番後,給他開了藥。

“李斯特先生,我父親的病怎麼了?這是什麼原因?是我們中醫上說的風寒還是火氣攻心?沒有大礙吧!”袁可定一連發出幾個問題。

李斯特扭頭看向袁可定,並把他拉到門外麵關上門,小聲的說道:“我看您父親身上有浮腫的跡象,他是不是有腎病的前例,他的情況很不好,病人多天沒有休息,又著涼生了病。”

袁可定擦幹眼淚,聽見了“著涼生病”這幾個字,以為袁蘇楷沒有大礙。

“謝謝醫生,我待會讓管家給你拿錢。”袁可定拉著醫生的手道謝。

李斯特見狀擺擺手說道:“公子你傷心過度了,神經有些衰弱了,我沒有說病人沒有大礙,我在詢問病人之前腎髒是不是有些問題。”

“腎髒?我知道我父親不節製,還有我們家族好像有這種遺傳病,我的爺爺和兩個大伯好像就死於糖尿病。”袁可定一邊回想一邊說道。

“不,這不是糖尿病,這是他腎髒病變了,我看他雙腎地方有些鼓起,看樣子裏麵好像有結石,這個問題很嚴重,搞不好有生命危險,需要進行手術,開個口子取出。”李斯特提醒袁蘇楷的問題很嚴重。

袁可定呆呆的盯著院中的柏樹,不敢相信他的耳朵。

“手術在兩年前一名普魯士醫生就提醒過,但是當時我們沒同意,我爹也不會同意一個未知的手術,不手術能活多久?”袁可定開門見山的問道。

李斯特被這個問題給難為到了,用著蹩腳的漢語說道:“袁公子,至於你父親能活多久,我不清楚,可能好幾年也可能一兩月,按你們中醫的話說,全看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