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嘉興見到蘇靈玥的時候,就看到她穿著一身白色禮服倒在了他的床上,像是一個等著他拆開包裝的禮物。
女人眼下的黑痣讓他幾乎就要當場沉淪。
可他知道。
她不是她。
但任嘉興還是忍不住用大拇指指腹磨礪著女人眼下的黑痣,黑痣像是一個跳動的音符,讓她的臉都在他心中鮮活了起來,連帶著一天應酬的疲憊也消散而去。
任嘉興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哥哥又找到了一個替代品了啊。
之前那個這麼像,不過聽說跳了海。
真可惜。
不過,這個怎麼也該輪到他了吧?
任嘉興見蘇靈玥並沒有醒來的跡象,他挑了挑眉,準備去窗邊抽根煙。
男人今天噴的是烏木味香水,好聞的木質香,在他忙碌了一天,脫下西裝後,隱隱約約依然存在。
他站在窗邊點了一根煙,煙雲吐霧中,他又想起了一些往事。
他抖了抖手指上的煙灰,不知道這次葉梓夫人專門讓他回來,是有什麼事情。
不過也……
好久沒有見到她了。
男人俊美無雙的臉上忽然帶了些柔情,像是想起了最親密的情人。
任嘉興無意識的舔了舔嘴唇,明明是想起了故人,腦子裏卻是床上那個女人光滑的脖頸和飽滿的雙唇。
甚至還有不經意間注視到的渾圓,盈盈一握的腰肢,大腿上白玉般細膩的肌膚。
他的眼神突然晦暗不明,是好久沒有找到滿意的女人了。
他又抽了一根煙,可直至火星熄滅。
他依然壓不住眼裏的情欲。
他從來不是一個可以隨時發情的男人。
有人敬酒的時候下了藥?真有意思。
怎麼一回家,好玩的事情就這麼多。
那他不介意陪這些人玩玩,反正那個女的也正合他胃口。
他沒理由拒絕一個送上門的發泄品。
任嘉倫把指上的煙頭隨手丟進垃圾桶,右手開始解開黑色襯衫的紐扣。
那就先,洗個澡。
蘇靈玥是被模模糊糊的水聲吵醒的。
她搖了搖依然有些發昏的頭,才開始觀察周圍的環境。
她在。
一張床上?
陌生的大床。
極簡的裝飾風格,床頭上有件男士襯衫,櫃子上擺著名牌腕表。
像是男人的房間。
那些人,為什麼要把她迷暈了帶到這裏?
葉梏琛並不知道他心心念念的人此刻的困境。
他有些沒來由的煩躁。
“葉家主,我家女兒最近剛從鄴魯大學畢業,她很是喜歡你,有時間來我家見見,我們也順便談談石油的事情。”
說話的是一位最近吃到局勢紅利的石油大亨,風頭正盛。
葉梏琛抬眼,比起中年男人語氣的熱絡,他顯得非常冷淡。
“隻談工作,不談感情。”
石油大亨的臉色有些不好看,“葉家主過了好幾年了,還這麼挑剔!”
葉梏琛眼皮都懶得為中年男人抬一下,他盯著之前蘇靈玥站著的那個角落,說的話像冰渣子,讓得意的男人驟然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