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蘇一下馬車就大步的邁向府內,興衝衝的往安小雨的屋內走去。
此時大夫已經給安側妃診完了脈,給她開了些保胎的方子,因為安小雨身體實在是瘦弱的很,需要營養補一補,不然她的身子會因為懷了孩子而吃不消。
“參見殿下。”郎中向冷蘇行了個禮。
冷蘇笑盈盈的說道:“張大夫,你辛苦了,去讓後房給你支付五十兩銀子,下去吧。”
“是,奴才謝過陛下。”
“殿下,你來了。”
安小雨起身想向冷蘇行禮,被冷蘇製止了。冷蘇拉過安小雨的手,將她牽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來:“本王聽說你有身孕了?”
安小雨莞爾一笑:“是的,這幾天妾一直覺得犯惡心的當緊,於是就叫歡兒去尋了張大夫過來給妾看一看,沒想到張大夫告訴了妾這等好事,隻不過妾知道殿下忙於政務,不好意思叨擾殿下,但沒想到這件事還是很快便傳到了殿下的耳中。”
冷蘇把安小雨落下來的幾縷頭發挽在她的耳後:“本王的何事都不值得雨兒腹中的孩子。”
“殿下盡會說些玩笑話來使妾開心。”
在他們說話的時候,房頂上的人早已沒有蹤影。
青耀跪在冷煙的麵前:“主子,二殿下的安側妃有喜了。”
冷煙聞言,放下手中的書:“那這件事對於他來說可是天大的喜事,畢竟是我們這一輩當中第一個先有子嗣的皇子呢。”
依照冷蘇的那個性子,恐怕明早就要進宮去向父皇和蕭貴妃報喜了,估計現在就有不少人知道了這件事,畢竟盯著他的又何止是自己一個人。
“主子,那我們要不要做點什麼。”
“不必,本宮還沒不至於對一個無辜女子動手。”冷煙像是想到了什麼,笑了笑:“這件事就算我們不管,以後也自然會有人出手的。”
冷蘇這個蠢貨。
青耀想起來了另外一件事:“主子,二殿下最近還經常去願坊,聽說願坊早在之前就已經換主人了,不再是顧公子管理,而是被一個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一個女子給接手了,好像是顧公子和這位女子打賭輸給了這位女子。”
冷煙聽到後麵來了興趣:“仔細說說。”
在出來的這幾天裏冷煙一直在打探這三年裏在各大世家之間所發生的各種事情,再加上顧柳又是之前自己的一枚好友,知道他的賭術在這些世家子弟當中也算作無人可越,卻不曾想有朝一日會輸給一個女子。
“這女子卑職也不知道她是從何處冒出來的,之前卑職派人去查過她的身世,卻一無所獲。她之前在願坊裏麵與男子共賭,贏了一大筆錢,有人懷疑她出老千,後麵吵到把顧老板給搬了出來,於是她便與顧老板賭了一次,贏了願坊就屬於她,輸了她自願被賣到青樓給他們賺錢。”
“前麵都是平局,最後顧老板失誤,輸給了這名女子,於是願坊便易主了,現在是這位女子所有,二皇子當時也在現場。從那以後,他便去的更勤了,但很多時候都是在願坊三樓。”
冷煙笑了笑:“著實有趣的很,那名女子叫什麼名字。”
“古思與。”
“看來我這個二哥的後院不久又要多一妾了。”
“你去繼續蹲著吧,有什麼新的情況記得及時來向我彙報。”
“是。”
青耀立馬消失在了冷煙的麵前。
另一邊
“什麼,你說二弟的側妃懷孕了?什麼時候的事?”
原先還坐在凳子上的冷然也不再淡定了,從椅子上驚站起,雖說自己是這些皇子當中最大的,可是這麼些年來自己卻沒有生下一兒半女。
下麵的人跪在地上繼續回答到:“根據咱們安排在他府中的探子回報,就是今日下午診出來的,當時二殿下匆匆忙忙從外麵趕回府中,奴才想著應該是錯不了。”
冷然身邊站著的幕僚何以川開口:“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奴才告退。”
等打發走了下人之後,何以川開口:“殿下,這對於二殿下來說可是一件極好的事,這一代有婚配的皇子當中就屬他現在有子嗣了,可對於您來說卻是不好的很啊。不過您也不必太過於擔心,畢竟當今聖上看的開明,倒不是很注重這些。”
冷然皺眉:“本王知道,這點事情在父皇那裏來說可能沒多大影響,可是朝上的那群老東西可不會這麼想,要是冷蘇真的有了這個孩子,那麼對於子嗣這一方麵他就有了很多的勝算,到時候那群流老東西說不定會支持冷蘇做太子。”
何以川湊過去,小聲的說道:“那咱們就讓這個胎兒生不出來不就好了。”
冷然聽到這裏眼睛一亮:“何先生有何妙計?”
“妙計不敢當,隻是臣略微有點想法,至於可不可行,還是要看殿下是否要采取。”
第二日,宮門還沒開的時候冷蘇就在門外等著了,因為迫不及待想告訴父皇和母妃這個好消息。
在金鑾殿裏,冷蘇跪在地上:“兒臣給父皇請安。”
冷容開口:“起來吧,這麼早來找朕有什麼事。”
本來因為昨夜批折子批到半夜才睡下不久,還沒到上早朝的時間想著睡一會,卻被這個逆子攪了,一想到就覺得來氣。
冷蘇完全沒發現,沉浸在自己的好事當中:“兒臣今日來找父皇是為了告訴父皇一件喜事,兒臣的側妃有喜了。”
冷容有點歡喜,畢竟這是自己的第一個孫子:“不錯,有幾個月了?”
“回父皇,還不足兩個月。”
“行。”冷容對著身旁的薛一說道:“薛一,你去內務廷點上二十匹綾羅綢緞,兩千兩白銀,外加去年餘元國上貢的送子觀音,派個人送到二皇子的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