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添反手又將後腰別的那枚銅錢劍抽了出來,往陳容身上一抽,發現屌用沒有。

心裏痛罵賣他銅錢劍的林老頭不是人,這種東西他都敢賣假貨!

他立馬扔掉了銅錢劍,雙手把陳容按在地上一頓揍,“還嘚不嘚瑟了?還嘚不嘚瑟了?來來來,你再咋呼一個我看看!小鬼娘們,我還整不了你了呢!”

江添喘著粗氣,兩隻手不停的往陳容身上招呼,打了得有五分鍾,突然,江添錯愕的看了陳容一眼,瞪著大眼珠子目光移到了他頂在陳容襠部的膝蓋上。

“你踏馬是個男的?”

陳容頓時就急眼了,大吼一聲,“我是女孩子!!”

江添趕緊翻身起來,「呸」了一聲,罵道,“滾你大爺的吧,我特麼都踢著你那玩意了,你是個屁的女孩子?”

話音剛落,角落裏的周喜突然抽抽了兩下,狠狠的倒吸了一口涼氣,似乎是對這個事實接受不了,「嘎」就抽過去了。

“我是女孩子!我是女孩子,我是女孩子,我是女……”

陳容大喊大叫著,愈發的瘋狂,江添的話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小刀紮進了她的心髒上麵了一樣。

江添見狀又掄起巴掌,狠狠的揍了他一頓。

挨完揍之後,陳容的情緒明顯的穩定了不少。

魂體都有點微微透明了。

江添一口痰吐向陳容的臉,穿過他的臉掉在了地上,“踏馬的,你還挺抗揍!現在清醒點沒有?”

陳容被打懵了,囁嚅半晌問了江添一個問題,“你……為什麼能打到我?普通人根本碰不到我。”

江添揚了揚巴掌,“哥是普通人?”

他從小到大就被師父要求雙手都戴著黑手套,無論春夏秋冬,就算天氣再熱也不能摘。

小時候不知道這手掌是怎麼回事,他幾乎自卑了整個童年。

他還記得在十歲的時候,他師父帶他出去幹活,就是給人家看風水遷墳,他待著無聊閑逛的時候碰到了一個老奶奶,他拽著老奶奶跟人家嘮嗑,師父忙了多久,他就嘮了多久,小時候乖巧,他還給老奶奶捶背來著。

他師父看到之後狠狠的給他揍了一頓,當時他不理解,後來才知道,那個慈祥的老奶奶就是那次遷墳的主角。

師父臨走的時候他才從師父嘴裏得知,他左手的仙骨可以觸碰到魂體,是極其特殊的存在,還千叮嚀萬囑咐的讓他千萬別在人前顯露。

江添暴揍了陳容一頓,雙方都冷靜了下來。

“你自己男的女的你不知道嗎?你是不是有啥性別認知障礙?”

陳容聽到江添的問話,小聲的反駁道,“我沒有那個障礙,我是……被安放在男人軀殼裏的女人。”

“你……你聽說過金星嗎?”

“聽過啊,嘴皮子賊厲害那女的,咋了?”

“他以前是個男人。”陳容道。

“哦……”江添旋即反應了過來,“誰在乎你是男是女!咱現在……”

他的話還沒說完,周喜詐屍一般的在角落裏開了口,“我……我在乎……”

“你給我憋回去!”

“好嘞哥。”

周喜又抱著膝蓋委委屈屈的躲在牆角獨自emo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