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零八年北京奧運會終於在昨天完美的結束了。
我一覺睡到中午起來,吃完飯,給自己點根小煙,衝上咖啡,坐到電腦前,兩眼一黑,鬱悶了。在奧運的時候,還有些比賽要牽掛,要留意,要去看,這下好了,奧運會結束的幹幹脆脆,本來就少的可憐的那點精神寄托也沒有了。當我意識到這個問題,瞬間空虛的一塌糊塗。
對著電腦屏保,在上跟芸芸說著一些不著邊際的廢話,我使勁在想,到底要幹點什麼。總不能一直瞪著兩眼發呆吧。
過了一會兒,芸芸習慣性問我:“你幹嘛呢?”
我告訴她:“扣粉刺玩!”
“你真惡心…”
“嗬嗬,要不你也扣扣?”
“算了,你繼續扣你的吧。我先看‘甜蜜蜜’哈,一會聊。”
我扣完粉刺以後,發現自己的腳趾甲長了。於是,拿出我那把鋒利的大號指甲刀,搬起我的硬腿,無比認真的開始修剪,那種認真的勁頭絕對像是正在進行雕刻的藝術家,眼神專注,用‘刀’謹慎,生怕一不心把肉給剪下一塊來,破壞美觀。剛剛剪完,芸芸的頭像又開始一閃一閃了,打開一看,還是同樣無聊的開場白:“你幹嘛呢?”
“我什麼都沒幹,剛剛剪了腳指甲。無聊著呢。”
“昏倒…你還挺忙的麽。”
“那是,不看我是誰,咱這沒事找事的功夫可不是拿來吹的。”說這句話的時候,我才真正的意識到自己多無聊,看來,我必須要幹點什麼了。
當我意識到自己的日子過的實在太過無聊的時候,即刻開始了回憶,回憶那些已經被永遠定性的過去,並且記錄下來。
我從椅子上跳起來,用我那沒斷的另一條腿站到床上,從衣櫃頂上拿下我那個幾年前在專業隊時候發的一個小小的密碼箱,裏麵放著一些很久以前的日記、相片、信件等物。三年以來一直沒有打開過,裏麵的東西不可觸碰,那是我青春的傷痕。再次打開,隻為了幫助回憶,尋找那激情過後丟失的迷茫歲月——真實的歲月。
2.
時間無情的流失,帶走了很多有用的和沒用的記憶。比如說,我這密碼箱的密碼。沒用到箱子以前,關於密碼的記憶就是廢物,到了正經用到卻忘記密碼的時候,才知道自己是廢物。
我懷著複雜的心情,拿下箱子,擦去塵土,一個深呼吸,開始對密碼。連續錯了十次以後,我的心情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從一開始的柔情、脆弱,隨著輸入錯誤次數的增多、增加而變的暴躁、憤怒。一急,先咬牙運氣、再發狠用力,企圖把拉鎖圈從密碼鎖的縫隙中硬擠出來,我跟密碼鎖頭怒目相對,我相信自己,我要把不可能變成可能,我要打開箱子,我他媽跟‘你’拚了。
結果,鎖子依舊鎖著箱子,箱子也依舊被那把混賬鎖子鎖著。我把自己折騰的滿頭大汗,兩眼由於瞪著鎖子時間過長,從而眼神發直,手指也因為掰的過於投入、忘我,所以僵硬。
我用盡全身的力氣去回憶,想起了三年前,為了防止自己那時不時就突然襲來的悲傷情緒,怕這種不良情緒做怪時,一不小心打開塵封在箱子中的記憶。於是,果斷的修改了曾用了五年的密碼,來防止自己的‘一不小心’。目前情況看來,當時的措施是正確的,還真是自己把自己給防住了。但是,我要用啊,當時怎麼就沒想到我要靠文字去印證自己記憶的準確性呢?靠!看來當時是‘正確的’失算了,真鬱悶。
,od!誰能告訴我,我他媽到底把密碼改成什麼了?
前前後後,我為了試驗箱子的密碼到底是多少,奮鬥了盡四十多分鍾,用了各種辦法,就差點去拿斧子強硬開鎖了。最終,我想起了我三個數字並且用我最討厭的這三個混賬數字---1.2.4調換了兩次,把它打開了,那種有誌者事竟成的感覺,真他媽叫人舒心。
箱子裏的東西擁擠而整齊,滿滿的放在各自應該呆著的地方,看著這些死物記錄著因消失而永恒的過去,叫人心酸。我輕輕的拿出那本因歲月流失而微微泛黃的本子,它印證了我的青春,在歲月的消失後所留下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