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六十一. - 二百六十二.(1 / 2)

261.

等到上車的時候,我已經很不爽了,這破車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愣是晚點了5個小時——這火車太他媽有中國特色了。

上車以後,我把包放在枕頭邊上,沿用在候車室裏那固定的沉默姿態坐在臥鋪的一角,一想到終於要出發了,心裏就開始有點暗爽,不料還沒有爽過十分鍾就被上鋪的一幫混賬們破壞了,他們居然問也不問我一聲就在我的鋪上打起了撲克。看這幫哥們兒們的樣子一個比一個開心,我能肯定,他們絕對是出去旅行的,可是他們不能隻管自己爽了就算了吧,多少也應該考慮一下本帥的想法啊。

事實證明,他們完全忽略了我這個人,這種忽略是讓人很不爽的,當我意識到自己被當成空氣的那一刻,情緒瞬間就更加低落了——從麵無表情一下子就掛到萎靡不振那檔了。

我心說:他媽的,你們合適麼?

看著這幫哥們兒那一臉即將上春晚的表情也不想給他們掃興,於是我一個人悶悶不樂的讓出了地方,去到車廂中間抽煙,順便在我的本子上記錄這裏的點點滴滴感受。

寫著寫著也不知道自己想到了什麼,萎靡不振的臉再次瞬間消失了,換上的是一種悶燒的表情,我想我現在的表情一定很賤,可惜身邊沒有鏡子,看不到這算的上是極品的表情,我抽著煙琢磨了半天,決定再寫一會兒,所以一個人在這裏待了大概一個小時,抽掉了大半包煙。就在這段時間裏,我覺的自己非常愉快,見到有人過來抽煙,自己的表情肯定是內斂著賤兮兮的,等沒有人的時候,那表情肯定變成了外放型的賤精樣。情緒也緊跟著表情一起表演了一會兒,等到終於感覺到累了,又換回了那一副找抽的混賬表情,這種沒有任何過度的情緒變化實在過於突然,就連我自己都有點想抽自己,要是有人不幸看的我表情變化的全過程的話,那他肯定跟我想的一樣。

我帶著一張臭臉回到了我的鋪位,一過去我就請那幫玩撲克玩的正爽的哥們兒們滾蛋了——我哪裏有空想他們會怎麼想啊。在散夥以前,他們看我的表情覺的還挺尷尬的,本來每個人都是一臉的甜美的笑容叫我一句冰冷的‘我要休息了’給瞬間滅了。等他們起開以後,我躺回到床上,心理特美,想著那幫混賬們受驚的表情,讓我躺在鋪位上對著固定鋪位的那麵牆又開心了起來。

一晚上的休息狀態算是很差的了,因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火車就一直在鑽山洞,而且一鑽就是幾分鍾的時間,耳朵裏能聽見的聲音隻有嗡嗡的回聲,我的精神狀態再次差到極點,心裏一直重複念叨著同一句話“他媽的!他媽的!”這種情況我經曆過一次,再次經曆感覺依舊糟糕,見到什麼都不爽,就連從我身邊路過個叫嚷著賣東西的服務員也能在我這裏領到同樣的一句話“他媽的!”接著加上一句新台詞“煩不煩呀!”

大概到了中午的時候,窗外出現了大片大片紅色的土地,耳朵已經被山洞徹底滅掉了。看別人說話隻能聽到嗡嗡聲,其實這樣也好,身邊的陌生人說什麼都是在嗡嗡,我在心裏一直重複著罵著“三字經”,這樣的狀態持續了一段時間以後讓我突然又感覺很不錯了,當發現其實聽不見也挺好的時候我就更加開心了。因為這個一點都不可笑的原因笑到自己肚子痛,實在是一件很二的事情。這次帶著淚的大笑還是發生在車廂裏抽煙的時候,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突然就學會了表演而且演技精湛,在不想讓別人看到自己的情緒變化的同時開始裝悶騷,目的是不讓別人打擾我的痛苦,所以我一直都在努力的悶騷著,獨來獨往在每一個車廂的角落裏閑逛,累了就回到自己鋪上睡覺或者在本在上寫下一些雜七雜八的廢話,反正我也聽不見,還有比耳聾更差的情況發生麼?來吧,本帥早就準備好了。

敢於接受現實的想法很偉大,可惜等現實讓人感覺到更加惡劣的時候我就偉大不起來了,比如說流鼻血,在毫無知覺的情況下流著止不住的鼻血讓我仰麵躺在鋪位上發呆,除了發呆我還能怎麼樣呢?靠!

我隻能躺著,一起來鼻血就不受控製了,發呆發到一半,我拿出手機來看時間,發現手機裏有幾個未接電話,都是來自在昆明上學那姑娘的,我心煩意亂的完全沒有聽見電話鈴響,打電話估計自己也聽不清楚,隻能回了短信,告訴她說我在去昆明的路上,問她還在不在昆明了。短信回複的很快,她說她們剛剛考完試,在學校還有一些自己的事情需要處理,順便等待放假,她還說,如果我去的話她可以陪我玩多幾天。然後問了我車次,她說她去車站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