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挺有意思,用的虎爪,身法是燕雀遊,內功卻是血煞三重。”蕭明軒則是眯著眼睛解釋道。

季思謙一驚,並未懷疑。接著有些疑惑的說道:“血煞三重?血河派?可是這個門派不應該三十年前就已經被陛下下令剿滅了嗎?怎麼會再次出現在這裏,真是奇怪。”

“小友如何確定是血煞三重?這血河派的武功也早在陛下下旨剿滅血河派的時候全部銷毀。”披著黑色披風的儒生輕笑看著蕭明軒等待著回應。

蕭明軒臉色微變,他並未感應到儒生是何時靠的如此之近。向前半步將季思謙擋在身後,抱拳一禮解釋道:“晚輩與血河派交過手,留下的印象極其深刻,便對這血河派的功法多有了解。”

儒生似是來了興趣,又追問道:“血河派於三十年前便已消失滅跡,我觀小友年歲尚輕,交手的話似乎。”說到這裏便停了下來,饒有興趣的看著蕭明軒。

蕭明軒全身肌肉緊繃,麵不改色道:“晚輩小時候經常跟隨家中長輩在寧陽、紫燕兩地山林之中曆練,偶有遇到修煉血煞丹之地便與那血河派有了交集。”

儒生眼中精光一閃笑道:“那你為何對剛剛那人手下留情?”

蕭明軒笑了笑道:“他隻是個小角色罷了,我對他後麵的人更感興趣,至於他,渾身上下除了身法看得過去,其他的一無是處。”

儒生點點頭,身形像霧散去一般從原地緩緩消失了。

季思謙看著儒生消失的位置,喃喃道:“難道是六品的大儒?”

蕭明軒此時已經鬆懈了下來,擦了擦額頭並不存在的冷汗,驚訝的對著季思謙說道:“六品的大儒?乖乖,我說怎麼我一點都沒感應到他。”

季思謙翻了個白眼“得了吧,你最起碼得是五品才有可能感應到六品的大儒。”

蕭明軒一臉不屑說道:“切,隻要讓我近身管你幾品都被我拿下。”

正說著,之前比試的男子麵色陰沉的從一旁通道往外走。

蕭明軒看到之後,便用眼神示意季思謙跟上,兩人尾隨離去。

另一邊的監察司之中。

儒生坐在主位喝著茶漫不經心的看著下方跪著的兩人,嘴唇輕啟道:“我想知道血河派的人為什麼能參與此次武測,還有寧陽、紫煙兩地為何有煉血煞丹的蹤跡?”

跪著的兩人相視一眼,皆是滿臉的驚駭之色。

“邱業,蔣忠衛希望明天的這個時候我能知道我想要的答案。”儒生說完,便揮揮手示意二人退下。

一旁站著的男人微微鞠躬,抱拳說道:“百戶大人,依我對著這二人的了解,想來這兩人沒有膽子敢在這種事插手,想必還有他人。”

儒生輕笑道:“打草驚蛇嘛,不管是不是蛇總要驚一驚的,而這件事遠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對了,指揮使大人回來了嗎?”

男人立刻回應道:“還沒有消息傳回來。”

儒生點點頭,將手中的茶一飲而盡,隨後站起身,準備離去之時,突然轉頭對那躬身的男人道:“此次武測有一個不錯的苗子,名為蕭明軒,如果他選擇監察司的話,你可以考慮將之收入麾下。”

男子點點頭,儒生便已離去。

另一邊的季思謙一臉糾結的看著麵前的煙雨樓對蕭明軒道:“明軒,我,我還是不進去了,你自己去吧。”

蕭明軒壞笑道:“幹嘛,阿謙都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害羞個什麼勁兒。”

季思謙立刻急了,趕忙解釋道:“不是,這和煙雨樓有個什麼關係?你多讀點書好不好,那就和這個沒啥關係。”

蕭明軒看著窘迫的季思謙,擺擺手笑道:“好了好了,不為難你,我自己去。”說罷蕭明軒便朝著煙雨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