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玄粗略掃了一眼,裏麵是些瓶裝水和壓縮餅幹,還有幾包衛生巾和止疼藥。
鬼旗幫的幫主還挺細心的。
不過,他和莫理隔著奪父殺母的深仇大恨,窟窿太大了,怎麼補都補不上。
段玄覺得以莫理的性格,應該不會收,不丟了都不錯了。
結果,莫理一秒都沒考慮:“要,幹嘛不要,孫子孝敬奶奶,應該的啊。”
段玄:“……”
紅日當頭,天空卻還是灰蒙蒙的。
四周一聲動物的啼叫都沒有,死寂的有些毛骨悚然。
凜風幫的人都習以為常。
忙碌了許久,吃過飯後,他們隨便在地上鋪了床單,挨挨擠擠的躺在上麵補覺。
響亮的呼嚕聲立刻回蕩在小洋樓裏。
同樣一夜沒怎麼睡的段玄,此刻坐在沙發上卻沒有一絲困意。
他在憂心後幾天的遊戲要怎麼過。
他的一次性綁定卡在影院裏使用過,現在已經失效了。
不能找幫手,隻能靠自己通關,段玄自己有幾斤幾兩,心裏門兒清。
現在的情況說惡劣倒也不算,跟著凜風幫起碼吃喝不愁。
他們這幫人雖看著鬆散,實際上防禦探查能力很強。
放哨的兄弟是二十四小時輪班製,隻要有不明人士或車隊靠近就會被第一時間發現。
領袖莫理會根據人數方麵估算來人的目的,打不了的會果斷撤離,不會冒一絲一毫的風險。
段玄跟著這批人一起,係統設定的通關目標非常簡單。
但段玄心裏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在發酵。
總覺得遊戲不會這麼簡單。
他坐立難安,不時瞄向對麵。
對麵的沙發上,莫理蓋著薄毯,正閉目小憩。
半小時前,她吃過飯又在打噴嚏,還時不時咳嗽。
大頭和大聰一個強迫一個哭求,可讓這姑奶奶吃了感冒藥睡下。
段玄記得自己醒時大頭介紹的信息,變種人體質強悍,從不會生病。
段玄燒退了後也能從身體裏感覺到一種磅礴的力量感,渾身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氣。
可莫理為什麼會突然出現感冒的症狀?
他思考不出這其中的緣由,腿無意識的曲了起來,右腳的皮鞋沾滿了灰塵,鞋底微微上翹。
就在這時,段玄眼前突然一花,耳邊傳來一聲清脆的上膛聲。
莫理不知何時站在他旁邊。
“你到底是誰?”
她的嗓音不複之前的溫和,透著森冷,一把精巧的手槍用力抵在段玄的太陽穴上。
“你在說什麼?”
段玄身體僵硬一動不敢動,不知道她這是玩哪一出。
莫理眼神冷冽,拔出腿側的匕首在段玄驚恐的目光中紮進他的鞋底。
一塊黑色的芯片叮當一聲掉在地上。
芯片閃著紅光,代表著正在運作。
這是……定位器?
段玄猛地抬頭看向她,被大腦遺忘在角落的記憶碎片突然出現在眼前。
他進入遊戲的刷新地點不在鬼旗幫的後備箱裏,而是在其他地方。
在進入遊戲的第一秒,段玄看到了一個男人,隨後就被他打暈。
時間太短了,係統都沒來得及觸發。
在宿主昏迷後,係統會自動休眠直到宿主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