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得老遠，先前還有些懷疑的林建國見了兩個小孩兒手裏的汽水和零食，當下就明白了個大概。
血液一下子就衝上了大腦。
氣衝衝的走到倆人麵前，一左一右，拎著兩個小孩兒的耳朵，回了家……
回到屋，才放開。
倆人揉了揉被揪得發紅的耳朵，滋著牙，林沫沫感覺自己的耳朵快被揪掉了。
哆哆嗦嗦，站著不敢說話，
完了，東窗事發了。本以為天衣無縫的林沫沫，有些後悔。
“還不拿出來？等著挨揍呢。”
一旁的羅美麗，氣得咬牙切齒。
見狀自知瞞不過去的倆人相視一眼，林沫沫才從兜裏摸出退回來的一大把零錢和毛票“上繳”了國庫。
接過錢的羅美麗，趕緊數了數，還好，用得不多，還剩四十三塊六，暗自鬆了口氣……
“還愣著幹嘛？還不去吃飯？晚上回來再收拾你倆兔崽子。”
林建國咬咬牙，也不管杵在一旁的小孩兒。推過自行車拉著羅美麗去了鎮上的“供銷社”……
一下午，怕挨揍的倆人上課都沒了心思，腦袋一團漿糊。
放了學，一路上磨磨蹭蹭。天快黑了，才進了家門。
“還不快滾進來。”
屋內的林建國，大聲叫著，從房簷下抬過幾塊瓦片疊在地上。
屋外的林子陽和林沫沫，自知逃不過，立馬放下書包，跑進屋裏，朝著瓦片就跪下去。
硬邦邦的瓦片硌得膝蓋青疼，林沫沫挪了挪屁股，放在小腿脖子上。
“跪好啦。”林建國一聲大吼。
跪在瓦片上的倆人挺了挺腰，不敢再動彈。
“狗日的，小兔崽子。不學好，不管好你妹妹，還學會偷錢了。”
林建國嘴裏大聲罵著，順手抽出了係在腰上的皮帶。
吐了口唾沫星子，朝著林子陽的背就抽了下去。
“哇。”挨了打的林子陽，痛得一下就哭了起來。
“爸，我錯啦，我不敢啦。再也不敢啦。”左右晃著身子躲著林建國手中抽下來的皮帶。
一旁的林沫沫早嚇得渾身發抖，背挺得直直的，跪在一旁低著頭不敢說話。
平時和羅美麗頂頂嘴，鬧騰鬧騰還沒啥，因為羅美麗總是雷聲大雨點小，重重拿起，輕輕放下。林建國她還真不敢惹。這個男人發起火來，誰都勸不住。
沒幾分鍾，林子陽的背隔著衣服已經有些滲血，腿上也被抽得全是血痕。哭聲漸漸變小，林建國這才喘著氣，住了手。
“說，是不是你鼓動你哥偷的錢？”林建國舉起手中的皮帶。
“……”
跪在地上的林沫沫，沒說話。
“狗日的，不說話是吧。小丫頭不學好。”
見地上的小孩兒沒反應，舉起皮帶。重重的朝著小腿抽下去。
…….
林沫沫咧了咧嘴，身子抖了抖，又板板正正的跪好。
“咦，還給老子強脾氣，叫你偷錢，抽不死你。”
林建國嘴裏放著狠話，揚起皮帶，抽下去又加了幾分力。
“哎喲。”林沫沫痛哼一聲，身子一歪，就要朝地上倒去，挽起褲腿兒，一看，小腿已經腫得老高，長長的皮帶印，還有點滲血。
她想忍，可太疼啦，忍不住哇。
見林沫沫服了軟兒的林建國低頭一看。
一眼瞅見腿上“血呼啦”的皮帶印子，也把正在氣頭上的林建國嚇得不輕。心下有點後悔，自己下手下得是不是太重了。
腦子雖後悔，可手上的動作沒停著，倒是學起羅美麗，高高舉起，輕輕放下。裝裝模作樣的還是在林沫沫的背上抽了幾下……
被揍疼的林沫沫也學著林子陽一樣，“哇哇哇”張嘴哭著，雖沒有前兩皮帶抽得狠，可也疼。
嘴裏連忙求著饒。
“我不敢啦，不敢啦，再也不敢啦，爸。”
跪在地上的倆人，哭得一抽一抽，膝蓋早已跪得腫起。
屋外一直沒進屋，正忙活著晚飯的羅美麗眼見差不多了，才端著菜進屋。
“還跪著幹嘛？抽不死你倆，小兔崽子，再有下回，腿都給你倆打斷。”
見地上的倆人跪著不敢動。
走近，推了推已經消了氣的林建國，使了使眼色。
“還不去抬飯？給老子還想跪著是吧？”
林建國嘴裏罵著，抬腳就要往倆人身上踹。
地上跪著的倆人，才急忙起身，一個踉蹌。才揉著腿歪歪扭扭的跑去端碗拿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