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雲宸揉了揉突突亂跳的太陽穴,氣得想當場殺人。這些家夥,說半天說不明白,留著有啥用。
“都給本王閉嘴,一群大男人,像群娘們一樣嚷嚷,有用嗎?”
環視了眾人一眼,他接著說道。
“本王不管顧氏她今日究竟因何發瘋?本王隻知道,她傷了清歌,那就要做好被打死的準備。至於讓你們顧家人過來,不是讓你們來吵嚷著讓人心煩的,是清歌的主意,你們最好洗耳恭聽著,她要說什麼?”
見顧家人都哎哎點頭,聽又看向郡王府,說道。
“至於你們兩個,是本王讓人喊你們來的,身為皇親,不但約束不了自身行為,還放縱自家婦人出來傷人傷己,這是你們的第一錯。
你們的第二錯,錯在仗著自己姓墨,就不知天高地厚,任性妄為。皇兄顧著墨氏臉麵,不好說你們什麼,你們真以為你們在京都就能為所欲為了,是吧!告訴你們,本王還沒有死呢?
墨小四,既然當初你娶了人家姑娘,不管怎麼說,都要把做人夫君的樣支棱起來。你是娶妻,不是娶嫁妝,不要讓人家拿這事詬病於你,還有本王限你們,盡快處理好顧氏的嫁妝這件事情。若是真的想要休了人家,就把嫁妝一並還給人家去。至於彩禮什麼的,自己去跟人家溝通,實在溝通不下來,就去京兆府衙,他們會管。
但今天因你們事情沒有做好,導致她來傷了人,你們的責任也跑不了。”
郡王府兩父子想要叫屈,但看著墨雲宸猶如潑墨的黑臉,兩人誰都不敢再輕易開口。
所有人都望向顧清歌,不知道她會說什麼?這事說來也沒那麼嚴重,隻要她不追究,那麼一切都好辦得很。若是她一味地要追究到底,那就難辦了,看宸王爺那架勢,估計他們兩府都難以善了。
“清歌,父親知道自己沒有任何資格跟你提要求,但作為父親,我還是想請你,高抬貴手,放過白氏和你妹妹吧!一切都是為父不好,你放過她們,我就帶著她們離開京都,此生絕不在出現在你麵前,好不好?”
經過宮宴的事情,曾經的顧院判一下子蒼老不少,頭上白發都出來了。此時在她麵前說話,更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不好,你這樣說,豈不是讓別人以為是清歌逼著你們離開的。顧家主,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不求你能一視同仁的看待清歌,但也不希望你每次都讓她背負一些莫須有的罪名。
還有,望你能記住你的身份,當年你既然選擇放棄了她,那你這輩子就不再是她的父親,也不可在以父親的身份在她麵前自稱。皇兄已將她的玉牒落在鍾府,能自稱其父的,唯有鍾老將軍一人。”墨雲宸不甚高興的望著顧仕禮,這個家夥,以為自己是擺設嗎?
“宸王爺,不管再怎麼說,血緣關係不可斷呀!清歌是我的孩子,這是不爭的事實嘛!”
顧仕禮第一次在人前承認顧清歌是他的女兒,卻是這樣的場景下,為了救他的另一個女人和另一個女兒。顧清歌望著眼前人,一陣悲涼湧上心頭。
“你現在可以確定我是你的女兒了嗎?”顧清歌拉住欲再次開口的墨雲宸,盯著顧仕禮,故作平靜的問道。
“你本來就是我的女兒啊!這還需要我確定嗎?世人誰不知道你是我顧家的孩子呢?”顧仕禮幹巴巴的笑了笑,望向身邊的顧家人,希望他們能有一個人出來幫幫腔。
“對啊!清歌,你始終都是咱們顧家主的大女兒嘛!你的母親餘氏她也一直都是顧家的主母。白氏隻是繼室夫人,你完全沒有必要跟她們過不去的呀!”顧家來人中,一個長者苦口婆心的開口勸道。
“哈哈哈,我與她們過不去,老人家,我不知道怎麼稱呼你?隻是你今天能來這裏,難道你之前就沒有打聽一下,這些年我與白氏她們之間的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