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歌搬回將軍府後,就乖乖待在將軍府裏,也沒有要重新開張的意思。隻是這期間她與韓三少爺單獨見了幾次,然後就見韓三少爺的眼睛一次比一次晶亮。也不知道他們兄妹倆關起門來都聊了些啥?
鍾南續表示,關於夏侯府的事,還是由他出麵去找夏侯談談。然而顧清歌卻擺擺手,讓他別管那些事,做好他自己的事情就好。有需要他幫忙的地方,她自會開口。
白楚瑤原本打算回去白家找自己父兄,要他們也都去參夏侯一本。敢欺負她小姑子,她咽不下這口氣,都被顧清歌給一一勸住了。
眼看顧清歌名下的門店關門的關門,有些甚至關了就很多天不開張,一時間,整個京都商圈,風向悄然改變。
而關於宸王府與夏侯府的婚事,還是傳得甚囂塵上,一副板上釘釘的架勢。但奈何宸王府一直沒有人回應。整個宸王府也冷寂一片,絲毫沒有即將辦喜事的模樣。
這時候,京都有許多新店鋪悄然開張,其中最火的就要屬一家新型的成衣店了。不光它鋪子裏的成衣款式新奇,就連經營模式也很新奇。看樣子,勢頭頗有點要蓋住所有繡莊和成衣店的架勢。
好幾家原本生意還算可以的繡莊,此刻都門可羅雀。眼看即將入夏,之前趕製的春衫紛紛滯銷。而已經投入生產的夏裝也在緊鑼密鼓的趕製階段,每天都要大筆的投資,目前卻是一分獲利都沒有。很多店家都是一臉愁容,再這樣下去,大夥別說掙錢,估計都得喝西北風去咯!
店鋪生意不好,貨郎的生意也不好做,好幾個貨郎這些天都將貨擔放在一旁,聚在茶肆歇腳。
一群人聚在一起,總少不了聊天打屁,尤其都是些走南闖北的,總要吹噓一下自己那不得了的經曆。
閑著無聊的人也圖聽過樂嗬!於是乎,茶肆的人越聚越多。歡笑聲一陣蓋過一陣,那場麵比大酒樓說書先生說書的時候還精彩。
這天,幾個貨郎又在比試,比試他們誰到過的地方最遠?經曆最刺激。
一個貨郎說,他之前一直在西陲那邊賣貨。有一天呀!恰好遇到敵襲。那架勢,黑死個人啊!
聽到他誇張的表述,現場很多人都不自覺地跟著緊張起來。有人連連追問,那時他是怎麼跑掉的?
他看了一眼問話的人,不緊不慢地回道。
“我跑什麼啊?你們不知道咱們西陲有戰神夏侯爺護著的嗎?”
他看了一眼茫然的眾人,又接著說道。
“不過這也不能怪你們哈,誰叫京都離西陲甚遠,你們沒有聽說過也正常。
在西陲,你在路上隨便找個人問問,都知道夏侯的鼎鼎大名。”
於是乎,這話一傳十,十傳百的,最後就傳成了世人隻知戰神夏侯爺,不識君王是何人?
風頭一下子就完全蓋過了宸王爺的婚訊傳聞,最後整個京都都在盛傳此傳言。傳播速度也是前所未有的快,就連高坐上位的那一位和身居後宮的諸位貴人也都知道了這一傳言。
太後娘娘臉色難看的重重砸了一下手中的龍頭拐杖,指著自己大兒子和兒媳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臭罵。
皇帝陛下和皇後娘娘兩人鵪鶉似滴,等太後娘娘罵得差不多了,才敢小心翼翼地開口說話。
“母後,兒子知道夏侯府從未對皇家有過真正的忠心。但是您也應該知道,朝中武將是有,但將才難尋啊!”皇帝也有自己的難處,這些年,他也不容易。
“母後消消氣,陛下他已經在努力改變了,但一切都需要慢慢來。”皇後娘娘也幫腔勸慰起來。
“哀家知道你們都不容易,但你們就如此放任他繼續一家獨大下去嗎?陛下,你學的為君之道中,該怎麼處理,還需要哀家來教你嗎?”
太後娘娘怒其不爭的瞪了一眼皇上,接著又轉向皇後,問道。
“你身為中宮之主,要做好陛下的堅實後盾。怎麼任由夏家那個不要臉的如此在京中蹦躂?甚至還攀扯上了哀家的宸兒。
宸兒這次又是為何離京,你們兩個都清楚,不是麼?咱們三個這輩子最虧欠的人就是他了。難得他有了一個上心的姑娘,咱們不說多幫他麼,起碼要在他不在的時候,幫他護著他的心尖尖,是也不是?”
“母後息怒,這事兒是兒媳疏忽了。您放心,我回去就想辦法,把這事兒解決好。”見母後說出此番話來,皇後娘娘連忙向自家婆母做出保證。
她能穩坐中宮這些年,除了夫君的愛重外,更是有懂禮的婆婆和小叔子的支持和維護在裏麵。
他們是從苦難中一起熬過來的,真正意義上的一家人。可以說,就算陛下身邊這些年添了不少人,她的地位也沒人敢動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