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好並不代表著便宜。
那可是真正的帶血的刀啊,一刀下去,三千起步,上不封頂。
“所以,你的建議呢?”
“我的建議是,找小診所,有好些個技術高超的大夫,專門做這個,接待的都是神秘的大人物,可比醫院掙得多。”
馮西聽了,點點頭,這話倒是不假。
能在夏克圖這種地方立足掙大錢的,隻有三類人。
一類是大勢力,一類是硬勢力,一類就是這種技術水平遠超旁人,吃絕活飯的家夥。
“好吧,帶我去,我如果滿意,再給你一百。”
“太好了先生。”
孩子喜滋滋接過二十塊,跑在前麵帶路,馮西開車緊隨其後。
繞過兩條街區,其實也不算街區,都是一大片的窩棚,一條碎石路分割兩邊。
來到了一片破舊的小莊園跟前。
馮西下車看了看,這裏以前應該很漂亮,可惜現在破的不像樣子,不過能住在這裏,說明手很硬。
“就是這裏麼?”
“不不不,往那邊看。”
順著孩子所指方向,隔著小莊園不到二十米,有個破舊的小閣樓,遠遠的就聽見裏頭鶯鶯燕燕笑聲不斷。
再仔細一看,謔,進出的可不像正經人啊。
“就,就那兒?”
孩子一看他的冷臉,急急說道:“先生,你別看那裏的病人不正經,可大夫是個正經人啊,手藝高超,內外兼治,最關鍵的是,收費良心價。”
馮西聽的眼皮亂跳,回頭看了一眼露著兩條腿的女粽子。
得,倒是挺般配。
擺擺手,就這兒了。
回到車上,和孩子一起將女人抬了出來,來到了那處小閣樓麵前。
“老薩克,老薩克,有病人來了。”
小孩大聲叫了幾句,裏頭傳來了一句蒼老的聲音,進來吧。
小孩嘿嘿一笑,兩人抬著女粽子走了進去。
一到裏麵,果然,好幾個妖豔的女子圍著一個胡子灰敗的老頭嘰嘰喳喳,問這問那。
老頭神情肅穆,隻顧給一個男人包紮,聽到像樣的話就回一句,不像樣的就不理。
馮西看著,心裏稍稍放下了些。
給男人包紮完,老薩克勁直來到女粽子近前,打眼看了看,探手就抓到了她的手腕脈門。
“你會把脈?”
老頭沒回話,一個手把不夠,兩個手一起把,好半天搖了搖頭。
“沒救了?”
“不,雖然內髒受損嚴重,但很奇怪生機竟然不絕,能救回來,需要手術。骨折麼好說,頭皮也能植皮不影響美觀。”
臥槽,全能啊。
馮西信心又增強了一些。
“那個..。”
話未說完,老頭說道:“就在我這裏住下吧,先調整一下,明天手術,費用一萬起步,上不封頂。”
我,馮西一噎,好狠啊,起步就一萬。
不過想了想,敢要這個價,說明有底氣,再說羊毛出在羊身上,得,就依你。
交了一萬塊,和孩子把女粽子抬上了二樓。
老頭拿出銀針來,幾針下去,女人臉上漸漸泛起了紅潤。
馮西一看,徹底放下了心來,給了孩子一百,把他打發走,搬了把椅子看老頭施針。
“老人家貴姓?”
“叫我老薩克。”
“哦,看樣子,針灸您老也會,去過華夏?”
老頭搖了搖頭,又紮了十幾針才道:“幾十年前,有不少華夏人來這裏援建,其中有個大夫水平很高,施診看病不要錢,治好了很多人的疑難雜症,我那時候還是個孩子,跟著他跑前跑後,後來就教會了我針灸,這技術怎麼樣?”
老頭有些顯擺的看了眼馮西,馮西笑著點點頭。
是啊,真正的懸壺濟世就應該是那樣。
“非常不錯。”
眼看著女粽子有了輕聲呼吸,馮西挑起大拇指。
老頭很高興,拿出一瓶消毒劑,在房間裏噴了噴,帶著馮西下樓。
“她的狀況很不好,需要先穩住才能手術,不然半路生機斷絕就真的沒救了。你先回去吧,明天再來,手術後預計一周時間,就能醒過來。”
馮西點點頭,鄭重的道了謝,這才出來。
等來到外頭,整個人僵住了。
“臥槽,我的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