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不好做,到哪兒都一樣。
馮同學興衝衝的開張第一單,結果遇上了霸王餐。
一半的錢,一半的裝備,按噸算。
傻子也知道這是破爛啊。
“夥計,耍我是要付出代價的。”
手下嗬嗬一笑,低下頭盯著馮西,笑道:“小子,不是巴利特的麵子,你到不了這裏,照你的身份,一千已經是頂高的價錢了。”
“另外,你不要不知足,你送餐到這裏,我們是給你做了安全保證的,如果這個保證失效,地堡可不會這麼和顏悅色的和你說話。”
“你什麼意思?”
“聽不懂嗎,你在地堡搶生意,還想活著離開?”
一句話,馮西明白了。
自己被人耍了。
是不是巴利特不知道,但一定是那個死胖子。
“好,好,很好,護盾是吧。”
馮西哈哈大笑,拿過那個花花綠綠的條子,扭頭就走。
手下看著他那不忿的背影,哼笑了兩聲,年輕氣盛很常見,習慣就好。
等回去房間,眾人已經吃完了。
範文特意猶未盡的擦著嘴,問道:“走了。”
“是的,拿著條子走的。”
範文特笑著點點頭,手下猶豫了一下,又問道:“地堡這邊?”
“地堡的事和我們有什麼關係,我們是顧客,不是服務商。”
“是,明白。”
手下恭敬退下。
範文特這話,相當明顯,管他馮西死活呢,沒那閑工夫。
而馮西此時已然離開了地堡,騎著二手摩托,盲目的在西區大街上轉悠。
酒店、酒吧、娛樂場所一排排從身邊閃過,槍械、彈藥、裝甲車一堆堆從麵前劃走,甚至還有兩家奢侈品店和古董店一閃而逝。
馮西歎了口氣,是不是夏克圖和自己犯克呢?
這一樁樁一件件的,自打兩天前往這兒走,就沒一件順心的。
說到兩天,肚子裏咕咕叫,還沒有吃過一頓正經飯呢。
想到飯,連大號都沒有上過,失敗。
進而又想到了克裏斯喂肚裏那玩意兒。
馮西滕然驚醒,得看看這是個什麼東西才好,不然被人追殺上門還傻傻不知道,豈不是冤枉。
另外,如果來追殺的是巴利特,那正好,一槍崩了他。
想到此處,馮西來了精神,趁著天色找了一家小旅館住下。
把剩下的牛肉炒飯全部掃光,然後揣著兩卷衛生紙上大號。
等一個半小時後,終於拿著一顆丁點大的膠囊回到了房間。
“這什麼玩意兒,皮好厚。”
膠囊呈淡綠色,隱隱看見裏麵有一塊像是芯片一樣的東西。
“娘的,不會是什麼間諜一樣的裝置吧。”
馮西有些不淡定了,趕緊收入了空間。
傭兵直麵生死,當然沒問題,可這間諜之類的玩意兒,卻是很燒腦,朋友敵人對手,一團亂麻,腦子不夠還真玩不轉。
“玩不轉就不轉,阻擋我做生意,一槍崩了。”
馮同學就是這點好,當機立斷,從不多想有的沒的。
第一單買賣做的不怎麼樣,這個賬以後一定要找回來。
而且巴利特相當不靠譜,以後的生意,還是要自己親自去跑才成。
馮西躺在床上,琢磨著如何打開局麵,也許去伊比亞現場開灶,陣地免費吃是一條路。
又想到女粽子還在治療,這隻肥羊也不知道能薅多少,離開久了怕是有變。
不如,不如,和地堡談談,那樣高檔私密的場所,和自己的頂級美食是絕配啊。
就是不知道,他們吃軟還是吃硬。
馮西越想越迷糊,兩天基本沒怎麼休息,全靠空間果子打底,一頓牛肉炒飯下肚,終於困意襲來,沉沉睡了過去。
時間飛逝,月上當空。
小旅館外麵來了一群不速之客。
“就是這裏嗎?”
一個穿著西裝,大半夜戴著墨鏡的家夥,左右打量了一番。
身旁一個佝僂著身子的家夥,連忙回道:“就是這裏,進去以後就沒有出來過。”
西裝墨鏡點了點頭,朝著身後招了招手。
一個傭兵打扮的人上前敲門。
很快旅館的門打開,老板一看外頭這架勢,驚呼了一聲便立即躬身施禮。
西裝墨鏡男甩出一張鈔票,輕聲問了幾句,老板朝樓上指了指,隨後便有十幾個傭兵,快速摸了進去。
大半夜的,馮西睡的很沉,但強化過的感官卻沒有停止工作。
一陣輕微的,稍顯規律的腳步聲,從一樓上了二樓。
馮西翻了個身,下一秒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
“不對,這是搜索前進戰術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