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驚個屁,現在的形勢,六成都包不住我的損失,你知不知道。”
“知道知道,死亡率太高沒地方收錢麼。”
“可不。”
鄧肯又是一聲歎息,在對馮西說道:“馮,我說的都是實話,你認真考慮一下,你和咆哮的事我還能在中間調和,可如果是別人,就今天的場景,你想過後果麼?”
短棍在一旁接著話說道:“後果很簡單,我被他打死,他被打成篩子。”
頓了頓,又道:“也不一定,這裏是咆哮,不會以多欺少,別人就不一樣了,上來先挨幾槍再說話。”
“還是的,馮,我真的不唬你,你想想地獄餐館能拿得出手的,就你一個,你就算再是頂尖高手,雙拳難敵四手,不用正大光明的對決,打黑槍你就受不了,你說是不是。”
鄧肯循循善誘,說了這麼多,倒是都在理上。
可對於馮西來說,都是狗屁。
說來說去,還是要把他馮同學納入他鄧肯的供應體係,讓他馮西幹苦力打工罷了。
炮管深度和咆哮唱白臉,他來唱紅臉,玩的一手好聊齋。
嗬嗬。
馮西淡淡一笑,從桌上收起那張條子,站起身來笑道:“多謝,再見。”
鄧肯臉色微變,短棍橫眉一瞪眼,喝道:“難道你還要繼續收賬?”
“你說呢。”
馮西哈哈大笑,大踏步往外走,到了門口回頭又道:“今天有鄧肯在,我給他麵子,先收點利息。”
說罷,抬手把匕首狠狠甩了出去,一道寒光閃過,對麵破樓上的反器材步槍瞄具被打了個稀巴爛。
狙擊手哇哇大叫,從姑娘懷裏一蹦三尺高,抄起槍來就射。
馮西根本不加理會,跨步開門上車,屁股噴出一道黑煙,一溜煙就走。
砰砰砰,狙擊槍彈打在了車身上。
馮西從窗戶伸出一根中指。
“蠢貨,你的槍該調準了。”
“法克。”
狙擊手大罵。
重卡上的機槍手一看,拉開槍栓,噠噠噠開火,馮西左右漂移,愣是躲過了大部分子彈。
少數子彈打進駕駛艙,再無聲息。
皮卡冒著煙消失在了街角。
“法克。”
這是短棍,一旁的鄧肯臉色抽搐,笑道:“好,很好。”
“鄧肯先生,還要繼續嗎?”
“當然,我認定的事沒人能夠阻止。”
短棍哼笑一聲,沒有說話。鄧肯斜眼看了他一眼,笑道:“怎麼你不信?”
“不是不信,而是沒有必要,直接幹掉就好,並不影響什麼。”
“你不懂。”
鄧肯接上阿爾貝托遞來的雪茄,猛地吸了兩口,扭頭笑道:“還有你們咆哮,馮西來鬧了一通,全身而退,你們狙擊手的瞄具被打爛,他卻毛都沒有掉一根,嗬嗬。”
短棍臉色一沉:“你激將我?”
“不是激將,其實我來之前,你已經輸了,不是麼,哈哈哈哈。”
鄧肯哈哈大笑,拍了拍他的肩頭,走出了門去。
短棍深深一閉眼,不留痕跡的朝後看了一眼,臉色變得更陰沉了。
馮西回到餐館街時,天色已經不早。
沒有當著鄧肯的麵直接收賬,不是他不想,而是覺得有鄧肯在,就算收到了,那也是變相的承了鄧肯的人情。
他馮同學心裏不痛快,憑什麼?
你們做局,裏外麵子都撈,哥們倒成了妥協的一方?
呸。
哼著小曲,馮西心情莫名又好了起來。
剛轉過街角,馮西就是一愣,就見前方冒著咕咕黑煙,好像剛剛經曆了一次火拚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