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納巴的混亂,時時刻刻,但都沒有昨晚來的讓人頭疼。
先是北部被困的那郎一方,組織了一次開戰以來最具力量的突圍行動,雖然沒有成功,但讓這邊損失慘重。
而且,從北部還跑出來一支隊伍,直接竄進了腹地,把達芬奇畫筆給揚了。
是真正的揚了,基本上沒剩下什麼人,所屬的傭兵隊被打的四分五裂,不成個樣子。
如果北邊都是這個實力,那以後的杖也不用打了。
太可怕,根本就不按套路來,彈射炸藥包你見過嗎?
這可不是二戰時候的那種人力扔炸藥包,而是槍榴彈改裝,像是個超大腦袋的手榴彈,炸藥包鋁製硬包裝,底火擊發射出去,直接一棟小樓就完全炸飛了。
射程、準確度大大提高,高能炸藥裝藥量簡直殘忍。
再也不用調集重炮轟樓了,步兵也擁有了拆樓神器。
以後的巷戰如果照這個樣子打,傭兵們遲早得退休回家,什麼技戰術,什麼戰鬥素養,在猛烈的無差別爆炸下都是玩笑。
就像瓦克蘭,重炮群轟,兩噸重的航彈猛砸,240毫米臼炮拆樓,別看簡單落後,可無解,誰來了都不好使。
主打的就是一個暴力橫推。
等將來小型穿梭機能夠掛這玩意兒了,那大家就別活了,趁早回家抱孩子去。
卡裏姆刺刀指揮部的氣氛,沉悶到了極點。
在座的各位,六個剩下了四個。
達芬奇畫筆的主管被一戰打死,屍體都沒有找到。
而喬基的費恩百特說是中了流彈而亡,喬基的新主管還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到位。
然後就是黑球主管和本中一郎,倆貨隔著桌子麵對麵較勁,要不是距離還有點遠,倆貨能互相吐口水。
昨夜兩家大幹一場,不分勝負,死傷了一大片,基本算是半殘了。
拉米雷斯腦仁嗡嗡的叫喚,疼,真他娘的疼。
北部那郎的攻擊和突圍行動,像是計劃好的,正好打在這邊的內亂上。
黑球和日高丸火拚,是他放縱的結果,目的就是要收拾一下日高丸,別蹬鼻子上臉,爸爸的鼻子可不是好蹬的。
同時,打擊一下喬基和黑球。
這兩家合作聯盟,在安納巴的牌桌上,屬於競爭對手。
原來這六家的陣營中,卡裏姆刺刀是一方頭領,跟著他同進退的,一個是日高丸,這個不用多說,就是用來做炮灰的角色。
另一個就是韃靼鐮刀。
對,你沒看錯,這個被眾人排斥的東歐若巴莽漢,和卡裏姆是合作關係,利益一致人,兩家不止在阿若伯,在其他戰場也多有默契。
剩下兩個勢力中,達芬奇畫筆自成一家,實際就是來打醬油的。
別看日高丸老是號稱打醬油,做炮灰,可人家是有靠山的,唯獨達芬奇畫筆,獨苗一個。
最後就是,喬基和黑球了。
原本喬基就是安納巴主導力量的重要一方,和卡裏姆刺刀幾乎不分上下。
不過由於拉卡的倒黴德性,後續乏力,這才低了卡裏姆刺刀一頭,也才和黑球進了聯合。
事情發展到了現在,雖然很對拉米雷斯的胃口,事權能夠統一,以後行事將再無拖後腿的。
但,卻有點超出底線,損失太大了。
而且似乎也開始不受控製了起來。
比如,為何這麼巧,那郎就在這時搞出了最大規模的突圍。
又比如,那支暴力橫推的隊伍是怎麼插進來的,沒有內奸,能這麼精準?
再比如,喬基那邊的戰鬥,到底是怎麼回事?
還有投靠達芬奇畫筆的那支隊伍,居然消失不見了,戰場上根本沒有留下他們的痕跡。
這,這一切,到底是誰在搞鬼?
拉米雷斯腦仁疼的能摳腳,卻不得不強製鎮定了下來。
“說說吧,你們是怎麼想的?”
“都是他,日高丸絕對是內奸。”
“八嘎,放屁,黑球和喬基好的一條褲子穿,打我日高丸,又裝模作樣擺空城計,他們怎麼知道有人要攻擊他們,他們的情報哪兒來的,啊,費恩白特流彈而亡,嘿,死無對證了。”
“胡說,就是你,內奸。”
“八嘎,還是你,幕後黑手。”
好麼,一開口,黑球和日高丸就互相噴上了。
拉米雷斯氣的狠狠一拍桌子,這才把兩人給震開,看了一眼韃靼鐮刀,讓他說。
“這個,其實現在我們迎來了大好的局麵。”
嗯?
眾人一愣,這貨吃藥吃多了吧。
韃靼鐮刀一看眾人不解,嗬嗬一笑,說道:“很多事情太過燒腦,那是陰謀家的活,而我們是什麼,承包商啊,我們為目標服務就可以了。”
“怎麼說?”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不管之前有什麼貓膩,現在正好四家,那麼就各幹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