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
“等多久?”
回答他的是沉默。
方野青的腳尖在地下點了點。
“其實,你也不知道,你等的那個人會不會來,多久才能來,對嗎?”
葉惟嶽抬起頭,道:“我承認,我在那場祭祀裏,做了一點手腳。”
果然如此。
這個人,竟然真的親手害死了舍身救自己的人。
這樣一來,那血姑的憤怒也就解釋的通了。
“那寫血字的人是誰?”
“我猜也是血姑。”
“你猜錯了,”方野青道,“不會是她。”
葉惟嶽的眼睛微微睜大。
“可是我不知道我還惹了誰,隻可能是她。”葉惟嶽指向劇烈晃動的木板,“這些人也隻能是她的人。”
“我的猜測與你恰好相反,”方野青冷靜道,“外麵的人也不是血姑派來的,你剛在山上假死回來,她不會這麼快知道,而且,你跟她打交道也很久了,她想殺你,值得饒這麼多彎子?”
葉惟嶽也陷入了苦惱。
“那會是誰?”
“一個非殺你不可,但又不能讓別人知道是他殺了你的人。”
葉惟嶽想了很久,還是搖頭。
方野青在心裏歎了一口氣。
看來害死要換個方向問。
“那我問你一些你知道的問題,”方野青走到葉惟嶽身前,“血姑跟那個組織的關係。”
“我早就猜到你會問這個,但我一直不敢主動提起。因為血姑這個人睚眥必報,別人欠她的,她一定要十倍百倍的讓別人償還,對她自己是這樣,對她認為重要的人也是這樣,”葉惟嶽歎了一口氣,“罷了,我還是告訴你吧。”
方野青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她的確在為那個組織做事,”葉惟嶽說道,“但我也不知道她所處的位置到底是什麼,我猜她對組織來說很重要。”
“她會不會是首領?”
“不會。”
就在這時,頭頂上方木門的響動更大了,惹得葉惟嶽忍不住抬起了頭。
方野青忍不住酸他幾句:“怎麼?害怕了?”
葉惟嶽苦笑一聲:“生死攸關,哪有不怕的呢?”
生死攸關?
“這裏的陣法也是血姑給你弄的?”
“這裏……”葉惟嶽看起來有些猶豫,“這裏不是。”
方野青的眼睛看著上方的木板,本來想順著繼續問他是誰設下的陣法,沒想到頭頂的響動愈演愈烈,門板竟然開始搖搖欲墜。
“不好!”方野青心中警鈴大作。
這陣法擋不住外麵的東西!
“什麼?”葉惟嶽看見方野青的表情,有些錯愕。
“快點離開這裏!”
方野青厲聲道。
剛說完,頭頂“嘭”的一聲。
方野青剛想伸手去夠一旁的葉惟嶽,誰知一陣颶風刮過,他的眼前頓時一片模糊,就算他的手伸了出去,但還是摸了個空。
該死!
方野青心中暗罵。
不知道風裏有什麼東西,方野青用納靈袍的袖子擋在了自己眼前,等到風小下來時,他把胳膊從自己的眼前移開。
“葉惟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