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像機“哢噠”一聲掉到了地上,攝影的混混捂著自己血肉模糊的手痛苦地倒地。
“可惜了,他沒有拿穩。”葉朗之麵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切,語氣裏真的有一絲惋惜。
“你……你……”林西睜大眼睛看著他,“你做了什麼?!”
葉朗之輕笑:“我做了什麼?你不是都看見了?”
林西咽了一口口水,額頭上的汗如雨落下,他的校服,也隱隱被汗透濕了。
葉朗之注意到了這一點,道:“你好像很熱。”
林西回過神,把自己從驚恐紛亂的思緒中抽出一些。
但轉念一想,林西終於察覺到了不對。
他說的,好像……是真的。
這個房間從剛剛開始,好像真的很熱。
想到這裏,他伸手擦了一下自己的額頭,揩下了一手的汗。
現在已經是深秋,就算他們把門窗都關上了,溫度也不應該在短時間內上升的這麼快。
隻憑感覺,現在屋內的溫度已經到了將近四十度。
林西驚覺這裏被人動了手腳,於是開始四處觀察。
但是這裏沒有暖氣片,也沒有空調。
再看看葉朗之,明明同樣處在炎熱的條件下,他卻像沒事人一樣。
林西百思不得其解,厲聲問道:“你到底做了什麼?!”
“你使手段讓我們到這裏受罰,又帶人過來圍堵,現在卻來問我做了什麼,”葉朗之緩緩上前,“這是什麼道理。”
林西見葉朗之走上前,不由得退後了幾步。
而葉朗之隻是走到王榮升邊上,用手探了一下他的額頭。
王榮升即使在昏睡之中也因為溫度的升高而滿頭大汗,眉頭緊鎖,而在葉朗之觸碰到他的一瞬間,他的眉間舒展開來,好似是酷熱得到了緩解。
林西看著這一幕,腦袋裏忽然閃現了周平跟他描述他斷手的情景時癲狂的樣子。
當時周平躺在自己家裏的床上,手臂上纏滿了繃帶,麵無血色,活像是是一個索命的惡鬼。
所有人都以為他精神恍惚胡言亂語,或是心中不服隨意攀扯,於是他在見到林西後就像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他狠狠地扯著林西的袖子,瞪大了眼睛,聲音顫抖:“當時……當時我掐著葉朗之的脖子,一開始還什麼事都沒有,可是突然,我感覺我的手臂很熱,很痛……然後……然後我的手就斷了!斷了!變成了黑色……就在那一瞬間……肯定是他!肯定是他做的!”
林西捫心自問,他是一百個相信這件事是葉朗之害他,但是胳膊瞬間焦黑斷裂這種事他也是不信的。
他的猜想是葉朗之隨身帶了什麼具有殺傷力的東西或者使了什麼手段。
聽完這件事以後,他對周平更多的是同情憤懣。
但是現在仔細回想一下,那時的周平雖然喜怒無常,但平靜下來後說的話還是神誌清醒的。
他就算神誌不清,難不成還能單單在這件事上神誌不清?
拋開這些都不管,有什麼手段可以讓攝像機的溫度在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上升到能夠燙掉一層皮的程度?!
難不成……他說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