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的關心,這不是我的血,是別人的,我正要回去換衣服呢。”方野青耐心解釋道。
紀瑉楚聽見這不是他的血,表情有所緩和,然後不一會兒眉頭又皺了起來:“是跟你一起的人受的傷?你有沒有被波及到?”
對方的著急情真意切,方野青就算沒有喜歡過他,心裏還是免不了有些觸動。
他繼續回答道:“沒有,我什麼傷都沒有。”
紀瑉楚還是了解方野青的,他從來不喜歡因為自己的事麻煩別人。
方野青以前上學的時候生病發燒,硬是忍著讓全宿舍的人都沒看出來,然後自己默不作聲地打車到了醫院。
“真的?不行,我還是帶你去做個全身檢查。”說著,紀瑉楚就要拉起方野青的手。
方野青當然不能去做檢查。
他的身體已經死了,要是真的去做檢查,就是隨機驚嚇給他檢查的護士。
估計到了第二天,地府就該派鬼差去人間的實驗室來撈他了。
他搖頭道:“不用了,我還有事。”
站在一旁的常清臉上也是毫不掩飾的擔憂。
他上前說道:“年輕人雖說身子骨硬實,但還是怕個磕磕碰碰的,你還是好好檢查一下,身體要緊。”
方野青跟對方沒有什麼交情,對方忽然來關心他,這讓他有些無所適從。
“謝謝你,但是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所以還是等以後有機會了再檢查吧,不急於這一時。”他再一次回絕道。
紀瑉楚仍舊皺著眉,好像還是沒有被方野青說動。
後者知道他一旦自己認定了某件事,別人就很難改變,於是趕忙轉移話題。
“額……先不說這個,你們怎麼會在醫院呢?”
方野青問出這個問題,一半目的是為了轉移話題,另一半目的就是想了解紀伯父的情況。
他很清楚的知道,這個世界上能讓紀瑉楚親自來醫院的人,最大的可能就是為了紀義方。
紀瑉楚想到自己的父親,神色有些暗淡:“我來醫院,是想找醫生問一些關於我父親身體的問題。”
說完,他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的常清,再看向方野青,眼神裏帶了些許慌亂。
“醫生……是常清介紹的。”所以他才會跟他一起。
方野青卻根本沒去管他的言外之意,繼續問道:“伯父的身體怎麼樣?不是說已經穩定下來了嗎?”
紀瑉楚歎了一口氣:“我覺得我爸從國外回來以後就有些奇怪,所以想找……找專家問一問,但還是沒問出個所以然來,可能是我多慮了。”
方野青聽對方話裏的意思,就知道這件事肯定不是他多心。
紀瑉楚雖然在感情上粗枝大葉,但是在其他方麵上都心細如發,更不會做出自己嚇自己的事。
“奇怪?怎麼個奇怪法?”
方野青想要問個清楚,說不定他能幫上忙。
紀瑉楚剛想說,旁邊的常清就開口叫他:“瑉楚。”
前者轉頭:“怎麼了?”
常清搖搖頭,溫潤的聲音緩緩說道:“野青關心伯父,不如找機會讓他去看看伯父,親眼見總比口說強,這裏人多嘴雜,萬一事情傳出去對紀伯父的名聲不好。”
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