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原來叫劉金,原本家裏開了一個便利店,後來因為經營不善倒閉了,他家裏還有老婆和孩子需要養活,就托了人來我們家應聘。”

“你們把他留下了?”方野青忍不住皺眉。

如果真是這樣,還真算的上是引狼入室。

紀瑉楚搖頭,冷笑道:“管家一眼就看出來了他心術不正,根本沒收他的簡曆,他生了氣,就在院子裏大聲抱怨,被我爸聽見了。”

方野青聽了,心裏有些猜到了下麵的發展。

紀義方為人和善,他就算知道對方心術不正,也一定會給他改過自新的機會的。

但是孰不知,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我爸聽到了他的抱怨,知道他雖然心裏有很多小心思,但是想著他家裏還有人要養,就跟管家說幹脆收下他的簡曆,先給他安排一個打雜的活,等他以後有了別的地方安置再讓他走也不遲。”

方野青聽了,直在心裏搖頭。

這種人,嚐到了哪有放手的道理?肯定是要蹬鼻子上臉的。

“可是這個劉金自從進了我們家,一直好吃懶做不務正業,每天到廚房的時候都是醉醺醺的,或者幹脆躲起來睡覺,被管家發現訓斥了無數次以後還是這樣,後來我實在看不下去了,就讓管家把他轟出去。”

蕭道度一直站在旁邊聽著,臉上的表情沒有改變,想是活得久了,這種事也見的多了。

他淡淡道:“他哪裏肯走呢?”

“是啊,”紀瑉楚悔恨道,“我真的該直接把他打出去的,劉金聽見我要趕他走,竟然直接坐在地上哭了起來,說他命苦還被主人家刻薄,我爸來了以後,他又說他老婆孩子可憐,他丟了工作就沒人管她們了,我爸就心軟了。”

方野青奇怪道:“伯父對他也算好了,為什麼還會被他懷恨在心呢?”

紀瑉楚道:“我爸也知道,如果任由劉金這樣下去,其他傭人看到了心裏一定會不平衡,這個家也會變得烏煙瘴氣,於是我爸就稍稍告誡了一下他,告訴他以後他的工資會跟工作量掛鉤,如果他再喝了酒來上班也要扣薪水,我爸說這話的時候,幾乎所有傭人都在場。”

“然後呢?”方野青順勢問道。

“劉金從那以後當然就不能像以前那樣應付事了,原本什麼都不用做還有酒喝,以後隻能老老實實地幹活,可他終骨子裏終究就是一個偷奸耍滑的懶漢,沒多久就撐不下去了。”

“就這樣?”方野青聽了這些,心裏也有些動氣了。

“到這裏的時候,劉金是對我爸有些怨言,可是還沒有到今天這種地步,”紀瑉楚繼續講道,“是後來,有一次我爸請人來我家設計庭院,那個請來的設計師的助手是一位剛畢業的女大學生,那個女學生因為工作原因在我家要待得久一些,這個劉金看見人家年輕漂亮,經常去騷擾她。”

“有一次,他騷擾那個女學生的時候被我爸看見了,我爸就勒令他跟那個女學生道歉,誰知道劉金不但不道歉,還說是那個女學生先勾引他的,還口出汙言穢語侮辱那個女人,我爸聽不下去了,就讓管家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