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野青看著他認真的樣子，很像也回點高深莫測的話，但是想了半天都想不出來。
“真是，你要是這麼說，我可就驕傲了。”他笑道，“怎麼我認識的人一個兩個的都這麼厲害呢。”
容非頓了一下，道：“一個兩個？還有誰？”
方野青順嘴回答：“還有一個叫周含的人，你也認識吧？”
他覺得既然都是他認識的人，關係一定不算差。
容非的眼神變了變，麵不改色道：“不熟。”
竟然不熟？
“不熟就不熟吧，改天介紹你們認識，我覺得你們倆一定有很多共同語言，”方野青也管不了這麼多，繼續道，“那個，我什麼時候能回去啊？”
容非像是早就想到了他會問這個問題，又拿起茶壺，到一邊重新用普通水沏茶。
他一邊往茶壺裏放茶葉一邊說：“今天太晚了，如果這個時候回去，恐怕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原來如此，有道理。”方野青點點頭。
雖然他也不知道所謂的麻煩指的是什麼。
“不過，”他繼續道，“我們到底是什麼關係啊？不是朋友的話，那你是怎麼認識我的？”
容非沒有馬上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把茶壺放到了方野青麵前。
“我……我也不知道，我們應該是什麼關係。”容非垂下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方野青聽著，拿起容非的一縷頭發纏在指尖。
容非沒有束發，使他可以很好地把玩。
他自己沒有長發，見到別人有長發，又不是女生需要忌諱男女授受不親，於是決定一次性玩夠本。
不知為什麼，他就是有容非不會生他的氣的底氣。
“這都不知道？那說明我們以前的關係一定很差。”
“不……不是的。”容非聽見他的話，有些慌亂起來。
方野青努努嘴：“那你說。”
“我們之間的關係，曾經是極為融洽的。”他又把頭低下了，好像不敢抬頭看他的臉。
“曾經？”方野青挑挑眉。
容非輕輕吸了一口氣，眼神跟方野青對上，像是下了某種決定。
“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是我一輩子也贖不清的錯事。”是他至今不敢回想的事。
方野青看著容非認真的樣子，有些受不了這種嚴肅的氣氛了。
“唉，我隻是隨口一問而已，你們都說我忘記了這個，忘記了那個，可是我真的不覺得自己忘記了什麼，又何談對得起對不起我呢？”
容非聽見這話，眼神暗了暗。
“既然如此，也不能強求您立刻記起來了。”
方野青伸伸懶腰：“對啊對啊。”
容非看著他的動作，關心道：“您累了嗎？我伺候您休息吧。”
折騰了大半宿，方野青的確是困了。
“我確實有點困了，能在你這裏睡會兒嗎？天亮我就走。”
容非眼神一亮。
“當然，如果大人不嫌棄的話。”他說著，站起了身子，“請大人移步。”
方野青站起身，欲言又止道：“你不用對我用敬稱的，救了我的人是你，如果這樣來說，我應該對你用敬稱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