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伯似乎已經通過特殊手段得知呂詩發生車禍,見呂詩安然無恙,登時鬆了口氣。
可下一秒,當他看到站在小姐身邊的陳九天時,臉色頓時陰沉下來:“小子,你最好把你的手鬆開。”
呂詩也似乎因為呂伯等人的到來,變得更加惱怒:“混蛋,聽到沒有,把你的髒手給我拿開。”
前不久陳九天同樣剛經曆一場車禍,所以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還摻雜著血跡,如此一副打扮,跟乞丐無疑。
呂詩更加難受,心中隱隱作嘔。
別說乞丐,就算南方豪門望族的貴公子,在沒有經過自己允許的情況下,誰敢和自己有身體接觸?
不,就算允許,那群廢物也沒有膽子。
呂詩想到此處,嗬斥一聲:“滾開!”
一旁,呂伯和保鏢隊伍虎視眈眈,似乎陳九天再不鬆手,他們會瞬間衝上來,將其製服。
“哎,真是麻煩。”
陳九天有些無奈,鬆開手,他終於將呂詩體內的斷骨接上。
鬆開手後,陳九天麵色依然平靜,沒有被挑釁的憤怒,也不想解釋什麼,淡淡開口說了一句讓在場所有人趕到莫名其妙的話:“因果已盡,告辭。”
話音剛落,他竟是走的無比幹脆、自然。
“可惡!”
呂詩感覺到自己被羞辱了,不僅僅是身體接觸上的羞辱,還包括智商上的羞辱。
莫名其妙占了便宜,跟沒事人一樣,就想走?
實際上怨不得呂詩如此憤怒,任何正常人遇到這種情況都會感到氣憤,試想一下,當你在地鐵站裏或者公交車上被人冒犯,然後冒犯你的人堂而皇之的走了,臨走前還把整件事情說的理所當然,就好像冒犯你是應該的,你會如何?
“呂伯,給我好好教訓那家夥一頓。”呂詩肺都氣炸了,擦了擦剛剛被陳九天握住的手臂,仿佛在擦拭什麼肮髒的痕跡。
呂伯點頭,“消消氣兒,小姐,跟一個人渣生氣犯不上,您先啟程,那混蛋交給我便是。”
呂伯也很憤怒。
剛來京州便遇上這種事,真是夠可以的,如果放在南方呂家族地,就調戲小姐一項,保不齊會被人亂棍打死。
京州是五大超級世家的地盤,按理說呂家剛來此地應該低調一些,畢竟任何風吹草動都有可能會被視為挑釁。可呂伯管不了那麼多,他還是要臉的,小姐被人調戲都不敢聲張,呂家幹脆就地解散算了。
就算事後被京州五大家族抓住把柄,借機炒作,真當呂家怕他們?
僅僅瞬間,呂伯把整件事情的所有影響以及可能的發展方向在腦海裏過了一遍。至於陳九天,他壓根沒想,一個小人物而已,管他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