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薦一本小說(禮神寫的《開局被校花退婚,我答應了你又哭》)

林曉芸是被抱回去的,頭歪在舒服的頸窩裏,隨著步子一晃一晃,眼皮都要掉地下,但好歹是沒睡著。

睡著了又要壞事兒,她反應過來了。

“林曉芸。”

“……嗯。”

陳伶樂時不時就輕輕叫她,林曉芸臉頰肉嘟囔在他肩膀上,懶得張嘴,胡亂“唔”一聲,示意自己還醒著呢。

“曉芸。”

“嗯。”

“寶寶。”

“……”

這個從來隻在床上出現的關鍵詞突然橫飛進來,給林曉芸嚇了一跳。

身體各處條件反射般應激,連帶著掛在陳伶樂脖子上的手都蜷起來蹭了他兩下。

她好不容易摁住了自己容易激動的身體,一頭往頸窩裏紮得更深,裝作沒聽見。

“怎麼不應我。”有人明知故問。

“睡著了。”有人蒙混過關。

耳朵貼著背脊,骨傳導來兩聲震,林曉芸猜是他在笑。雖沒麵對麵,但也想得到他有多得意。

“陳伶樂,”她的困意被這一鬧消掉了些,湊到他耳邊講話,“你是不是,不想要寶寶的?”

被叫到名字的人腳步頓住,身體瞬間繃得像真正的椅子那樣硬,硌得她屁股疼。

“嗯,不想。”

他的喉嚨不受控製地變窄了,聲音難以擠出,好不容易破出聲,聽起來又粗又啞。

“哦,怪不得你昨晚不對勁兒呢,”林曉芸伸手去抻他緊繃發僵的肌肉,語氣盡可能地輕快,“正好了,我也不大想要小孩,我倆至少在這方麵不會產生什麼分歧啦。”

她撒了個善意的小謊,或者說隻是有意地運用了一下語言的藝術。

事實上,林曉芸對生育持無所謂態度,覺得合適的時候就生,不合適就不生,此時此刻的生活是最重要的。

她思來想去,陳伶樂的異常,應該就是從昨晚差點那個那時候開始的。已經結紮過還如此在意,大概是有什麼心結,對方不說,她也不打算多問。

而且這事兒本就沒什麼大不了,她不可能為了遠在未來可有可無的寶寶,離開現在陪伴在她身邊的人。

“不過,”林曉芸有些好笑,“你老喜歡‘寶寶’‘寶寶’地叫,還這麼會照顧人,我以為你會很想要一個寶寶呢。”

陳伶樂有些眩暈,可能是因為缺氧,或者是血液上湧。

便隨之的還有氣喘和腿軟,讓人立不住,一抬腳就要仰倒。

是以隻能抱著懷裏的人,直直站在原地,聽她輕輕柔柔地和自己說話,還用手一遍遍撫摸自己的肩胛。

他睡眠少而淺,不常做夢,但總是昏昏沉沉,似夢非夢。

大地好像是軟的,踏著就要跌倒,他應該是正小心翼翼地行走在一個夢裏。

月亮是這段布景中唯一的光源,盡職盡責地勾勒著主角的輪廓,他所見林曉芸之動作,一顰一笑皆似有光暈抹開,美得不真切,下一秒就要被哪來的一陣亮吞沒似的。

“不要了。”

陳伶樂雙手收緊,用力和這夢境纏繞,屏住呼吸,邁出下一步。

“已經有了。”

……….

清洗工作照例是由陳伶樂代勞,林曉芸舒服地躺在浴缸裏,揀著車厘子吃,邊吃著,邊聽他給自己講故事。

本來是十分愜意放鬆的事後,奈何那故事越聽越讓人整肅,到後來,盆子裏的車厘子都沒人吃了。

“那一天,應該是他的回光返照。我和哥哥是爺爺最後見的,他讓奶奶都先到外麵等,要單獨和我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