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邪修並不是不動腦子!
根據道友告訴我等雲真子前往火狐國的路線,我等便策劃好了一切!
若是再株洲攔截雲真子,那雲真子必然疲於奔命,會下意識地前往天心宗勢力所在的範圍尋求庇護!”
齊恒黑著臉,衝著周牧大喊道,
“若是因為他帶隊出行,而隻有他一個人回去,勢必會收到天心宗的懲處!
而雲真子若想將功補過,最近又最合適的距離,那麼便是前往株洲北方的礦場!”
說道這裏,齊恒頓了一下,嘴角勾勒起一抹冷笑,隨後繼續道:“但就是如此,才正好落入我們的下懷!”
周牧聞言愣了一下,畢竟齊恒的話語讓他一時反應不過來。
他印象之中的邪修,就好像是受到功法的影響,幾乎從來都不動腦子。
但是齊恒給他的感覺卻又不是這樣的。
以影宗陸沉和齊恒為首的邪修等人,格外聰穎。
僅僅是靠著他給出雲真子到火狐國的路線,就策劃了這麼一出大戲。
即便齊恒後麵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周牧也能猜到。
天心宗所在的這片區域,是絕對的龐然大物。
但主世界太大了,天心宗所能擁有的領土,也不過是以天心宗為圓心而輻射出去的萬萬裏的距離罷了。
也就是因為天心宗輻射的範圍太廣,以至於一些地方並沒有安排太過強大的修真者看守。
所以雲華子若是想第一時間將功補過,最近的距離便是株洲北方的礦場。
周牧開始查看邪教太子記憶之中的株洲北方礦場,若是沒有意外的話,那裏有著至少兩個靈虛期後期的天心宗弟子駐守。
雖然齊恒憑借著定位雲真子前行的方向而確定了他們的謀劃是正確的。
但是周牧的眉頭卻皺了起來。
周牧看著身旁的齊恒,有些狐疑地說道:“可即便道友做出如此的謀劃,我也不認為我們兩個能拿下兩個甚至兩個以上的靈虛期後期修真者。
而且一旦我們在北方礦場與他們糾纏過久,天心宗的支援必定會趕到的。
哪怕是宗門大比在即,天心宗也不會讓眼皮底下有跳蚤亂竄。”
周牧表情忽然變得嚴肅起來,他開始懷疑和邪修合作的正確性。
看著周牧一臉正色的模樣,齊恒才知道周牧想多了。
他不由得笑了起來。
“哈哈哈!牧舟道友,在你眼底我齊恒就是井底之蛙嗎?”齊恒看向周牧,反問道。
……
株洲北方礦場。
當雲真子以一道流光朝著礦場衝來的時候,一道厲喝聲忽然響起:“站住!來者何人!”
隨後整個礦場的氛圍都開始變化,一股靈虛期後期的氣機頓時鎖定了雲真子。
感覺到礦場之中的氣息,雲真子緊繃的身體放鬆下來,手中的虛空符和速度符因為過度消耗而靈氣潰散,再次使用的話,效果也就隻有原來的十之一二了。
雲真子停下身子,就聳立在礦場的上方,引得下方正在采礦的無數凡人的注視,但是雲真子並沒有在意這些對他產生好奇的目光,他朝著礦場後方氣機最濃鬱的地方拱手道:“天心宗執法峰執法堂弟子雲真子,見過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