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對不起,你沒事吧?”季白趕忙放下桌子,跑過去攙扶人家。
瞥了一眼女人的肩章,季白頓時慌得一批,居然是個尉中,比他不知道大多少級呢。
“騷瑞騷瑞,我不是故意的,我扶您起來。”季白連連道歉,一個士上就夠他喝一壺的,更別說一個尉中了。
“係統,這就是你說的好運嗎?粗來,看我不打屎你。”季白在心裏哀嚎。
女軍官坐在馬路牙子上,捂著胸口,精致的五官扭曲在一起,半天沒緩過勁兒來。
“你這個兵怎麼回事,走路不看路的啊!”沈鴿杏眼圓睜,站起身來,一把揪住季白的耳朵。
剛才那一下差點沒把她胸骨撞碎,估計現在上麵都有淤青了。
“饒命,饒命啊,我不是有意的。”季白故意裝作很痛苦的樣子。
沈鴿輕哼一聲,鬆開季白。
不知道為什麼,捏耳朵的時候她手指會痛,捏的力氣越大,手指越痛。
難道是紮刺了?
沈鴿仔細檢查起自己的纖纖玉指,並沒有發現異常。
“您沒事了?沒事我走了啊。”季白裝模作樣地揉著耳朵,準備開溜。
“哎哎,你給我站住,撞完人就想走,哪那麼便宜。”沈鴿強忍著胸痛,截住季白,“你是哪個單位的,姓什麼叫什麼,領導是誰?”
季白心裏“臥槽”一聲,這事要是被老高頭子知道,自己可就完蛋了啊。
“報告女長首,我是新兵隊的,我叫張衝。要打要罰,悉聽尊便,吭一聲我就不叫張衝。”季白厚顏無恥地回答道。
“張衝?”沈鴿繞著季白轉了一圈,難怪愣頭愣腦地跟個生牛犢子一樣。
指著地上的桌子,沈鴿問:“你一個人搬這麼多桌子幹什麼?顯得你能耐啊?!”
“報告,我也不想搬,是高教官強塞給我的,他讓我就算用嘴叼也要把它們運到訓練場去。”季白委屈巴巴地回答,跟個受了氣的小媳婦兒似的。
季白滑稽模樣把沈鴿給逗笑了,她抬手看了看表,距離“火藍授予儀式”開始還剩十多分鍾,不能再耽誤新兵去布置場地了。
“你叫張衝是吧?好,我記住你了,咱們倆的事情沒完。”沈鴿讓開道路,咬著銀牙,瞪著季白。
季白挺胸拔背,木頭人一樣,機械地走到桌子中間,緩緩半蹲在地上,看也不看沈鴿,然後抬起桌子,撒丫子跑開。
見季白的桌子又差點剮蹭到自己,沈鴿氣得直跳腳:“混蛋張衝,你給我等著!”
……
“啊切!啊切!”張衝正在訓練場打掃衛生,忽然連打了兩個噴嚏。
“氧化鈣!哪個王八犢子罵我?”張衝攥著掃帚,左右張望,一眼瞅見了正在埋頭幹活的魯炎,一定是這個小子!
“別著急,等我收拾完那個戟把,就輪到你了!”張衝桀桀一笑。
……
“大師,你等等我啊大師!”季白前腳剛跑,展大鵬後腳跟了上來。
“大師?”沈鴿抖了抖眉毛,抬手攔在展大鵬麵前,“站住!在軍營裏麵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