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衝不管不顧了,一記右高鞭腿踢向巴朗。
巴朗沉著冷靜,欺身上前,腰馬合一,伸左手抱住張衝大腿,同時伸右腿猛拌張衝支撐用的左腿。
失去支撐的張衝向後倒去,被巴朗掐著脖子摁在沙地裏。
巴朗用右腿跪壓著張衝的左腿,左腿半蹲架起張衝的右腿,左腿同時夾住張衝的右臂。
同一時間,巴朗用左手抱死張衝左腿,同時伸直右手掐住張衝的脖子。
張衝被牢牢鎖在地麵上,隻剩下一隻左手,可任憑他怎樣揮舞拳頭,都無法攻擊到巴朗。
“小子,服不服?”巴朗掐著張衝的脖子,俯視著那張麵目猙獰的臉,得意地笑問。
張衝自然是不服,瞪著血紅的眼珠子,攥著巴朗的腕子,叫道:“還早著呢!”
“嘴還挺硬!”巴朗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掐得張衝滿臉通紅。
張衝不服氣地道:“有能耐讓我起來再打!”
自己剛才兩拳把他打蒙之後,沒有趁人之危繼續攻擊;他現在倒好,撂倒自己之後就不撒手了,真特麼不是個講究人。
早知道這小子這麼不講究,自己當時就應該乘勝追擊,三拳三腿直接給他幹趴下。
見到張衝被撂翻在地,起都起不來,新兵們頓時個個跟霜打的茄子一樣,士氣無比低迷。
“哎,新兵就是新兵,怎麼可能打得過老兵。”
“人家巴朗可是火藍匕首的獲得者,全旅給他開表彰大會,實力自然沒的說,張衝這個二愣子能打過人家才有鬼呢。”
“張衝隻會掄王八拳,巴朗手上可是有真功夫,在他用上雙手之後,張衝沒碰到他一下,全被架住,被格擋住了。”
新兵們唉聲歎氣,又不約而同的看向季白,希望他能站出來,給新兵隊掙回麵子。
沈鴿眨巴了一下漂亮的大眼睛,在心裏吐槽道:“你們都看季白這混蛋幹什麼,難道他很能打啊?他瘦得跟麻杆似的,上去還不得被巴朗撅成八段啊。”
“大師……”阿甘在季白耳邊低語,想要說些什麼,但被季白抬手打斷。
“明明是張衝自己挑的事,挨打活該。這種刺頭,就是欠教育。”季白沒有出手的意思。
他扭頭看向阿甘,疑惑地問:“他昨天不還打你來著,你不恨他嗎,竟還為他求情?”
“不打不相識,我阿甘不是記仇的人。”阿甘笑著撓撓頭。
“再說我打輸了,丟的是自己的臉;張衝打輸了,丟的可是新兵隊的臉。大師,你可得把臉給咱掙回來,咱不能讓那幫老兵瞧不起。”
聽到阿甘的話,季白暗暗有些佩服這位散打冠軍,有胸懷,有格局,好樣的!
……
“不服,那就再打一局吧。”龍百川雙手抱胸,眯縫著眼睛道。
得到龍大隊的命令,巴朗鬆開了張衝的脖子,站起身來。
“小子,找個幫手吧,你真不是我的對手。”巴朗輕蔑一笑。
他抬起胳膊,指著一個個新兵,傲慢地說:“你們有誰還不服,一起上吧。”
新兵們見季白沒什麼反應,於是他們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全都後退了一步。
“怎麼,你不服?”
見巴朗麵色不善地盯著自己,季白左顧右盼,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出了人群。
“我為什麼要服?”
季白翻了個白眼,張衝和巴朗是烏龜笑王八——彼此彼此,都特麼夠狂妄的。
居然敢問無敵的我服不服?看你是想找挨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