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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季白將罐頭放在桌子上,迫不及待地想要擰開。
舍友們見狀,全都眼巴巴地看了過來。
蔣小魚和展大鵬這兩個厚臉皮的,更是直接端著茶缸子湊了過來。
“大虛,我替你嚐嚐好吃不好吃。”
“是啊,我們替你嚐嚐,別再是過期食品。”
季白一陣無語。
一共就六罐,自己還不夠吃呢!
不過,他也不是小氣的人,既然兄弟們開口了,自己要是拒絕,恐怕會落得個小氣的名聲。
“一人一塊!多了沒有!”
“謝謝大虛!”
“謝謝季哥!”
季哥?
你個小黑子,食不食油餅!
季白剜了蔣小魚一眼。
宿舍裏有將近二十個兄弟,一人一塊,五罐黃桃很快給分完了。
季白留下一罐顏色最黃的,品相最好的。
“臥槽,這瓶罐頭怎麼這麼緊啊?”季白將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罐頭蓋卻紋絲未動。
“瞅你這點兒小勁兒吧,拿來,我給你擰!”張衝一把將黃桃罐頭搶了過去,隻能“嘎巴”一聲,罐頭蓋兒開了。
季白衝張衝豎起大拇指,不愧是被蔣小魚稱為“大牲口”的存在,手勁兒真大。
張衝將罐頭還給季白,自己則拿起蓋子舔了舔。
正當季白要分一個給他的時候,張衝突然皺起眉頭,大聲說:“不對,味兒不對,你這罐兒黃桃有問題!”
“有啥問題?”季白撇撇嘴,不以為然問,準是張衝想吃桃兒,在找借口。
想吃就明說嘛,自己又不是不給。
他將筷子插向一塊黃桃,準備遞給張衝,卻發現罐頭瓶裏的桃兒插不動,還傳來一種插金屬的質感。
“臥槽,這特麼是什麼東西啊?”
季白借來展大鵬的茶缸子,將裏麵的四塊黃桃一一倒出。
蔣小魚見多識廣,他抓起一塊黃桃,捏了捏,掂了掂,又咬了咬,不太自信地說:“可能是金桃。”
“啥?罐頭瓶裏不裝罐頭裝黃金,也太離譜了吧?”展大鵬也抓起一塊,放進嘴裏咬了咬,然後黃桃就被他給吃了。
張衝見狀,有樣學樣地抓起另外兩塊桃兒塞進嘴裏。
“假的,不是金子!”張衝吃完抹了抹嘴。
等季白回過神來的時候,茶缸子裏隻剩下一塊隻能看不能吃的金桃,還有一些糖水。
“你……你們倒是給我剩一塊啊,我一口沒吃呢!”季白氣得直翻白眼。
出生啊出生,買了六罐黃桃,自己一塊沒吃成,全便宜這幫小子了。
新兵們見到季白生氣了,頓時作鳥獸散,尤其是張衝,跑得比兔子還快。
季白望著茶缸子裏的金桃,欲哭無淚。
蔣小魚安慰說:“你別難過了,如果你實在想吃黃桃罐頭,你把這塊金桃給我,我給你弄去!”
“滾!”季白毫不留情地罵道。
用一個破黃桃罐頭換自己價值五六萬的金桃,想得倒美!
趕跑了蔣小魚,季白將金桃放回罐子裏,抓起桌子上的茶缸子,憤憤地將裏麵的糖水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