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吼叫聲響起,蔣小魚和魯炎仿佛回到了獸營,一個激靈從床上爬起來,手忙腳亂地穿上衣服。
“不對啊,咱這是在海訓場,不是在獸營!嘿,我這小爆兒脾氣!”蔣小魚回過神來,他將褲子摔在床上,瞪起小眼珠子,虎著一張臉,在屋裏尋摸惡作劇的人。
見到巴朗威風凜凜地站在門口,蔣小魚瞬間蔫兒。
魯炎卻很激動,他利落地穿上褲子,肯定是武教回心轉意,讓巴朗來接他回獸營?
“巴……巴班,你怎麼來海訓場啦?”蔣小魚低頭耷拉腦地問,他不認為巴朗是接他們回獸營的,當逃兵這罪過可不小,武黑臉不可能這麼輕易饒過他們。
難道是武黑臉要趕盡殺絕,讓巴朗過來把他們送上軍事法庭?
“瞧瞧你們兩個的樣子,爛泥扶不上牆!”巴朗冷冷地哼了一聲,鳥都不鳥蔣小魚,直接向季白走過去。
魯炎怔怔地望著從自己床頭掠過去的巴朗,心情一下子從天堂掉到了地獄。
巴朗不是來接自己的,是來接季白的……
“有事啊?”季白不緊不慢地係著鞋帶,頭也不抬地問。
巴朗斜睨了一眼蔣小魚和魯炎,輕聲道:“這裏不方便說,咱們出去說。”
當著兩個逃兵的麵,說自己是來請教的,還真拉不下這個臉。
“有什麼事非得出去說,在這裏說不行啊?真是矯情!”季白站起身來,跺了跺腳,套上衣服,跟巴朗走出了宿舍。
魯炎失魂落魄地躺回到床上。
“前女友的婚禮沒參加成,還被從獸營裏趕了出來,我自己這是何苦呢?”
蔣小魚倒是很開心,巴朗愛幹啥幹啥,隻要不是抓他們上軍事法庭的就行。
“誒,魯炎,你說巴朗找季白會是什麼事兒啊?”蔣小魚一邊望著門外,一邊問背後躺著的魯炎。
“不知道!”魯炎冷冰冰地回答道,“反正跟咱倆沒關係,繼續睡你的懶覺吧!”
“說的也對!”
蔣小魚脫下穿了一半的褲子,重新鑽進溫暖的被窩,舒服得眯起小眼睛。
宿舍外。
“我可以將凝聚真氣的方法傳授給你。”麵對巴朗的虛心求教,季白給出肯定的答複,“不過,這是我們混元形意太極門的絕學,不傳外人,你想學,必須得走個拜師流程。”
拜師流程?
巴朗愣了一下,忙問:“什麼樣的拜師流程?”
不會是讓自己跪下給他磕三個頭,然後再爬起來敬茶吧?
“聽說你的家鄉盛產奶酪,給我弄一百斤來。”說完,季白舔了舔嘴唇,咽了一口口水。
聽完季白的話,巴朗愣了,如同半截木頭呆呆地杵在原地半天。
良久,巴朗嘴角扯了扯,說:“你們混元形意太極門的拜師流程還……還真特別啊。”
“少說廢話,把東西弄來我就教你,弄不來,哪兒涼快哪兒歇著去!”季白語氣不善道,想學東西,又不想付出代價,天底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巴朗尷尬地笑笑:“好吧!我這就打電話回老家,讓我老爹弄郵寄二百斤奶酪過來。你忙吧,我得趕緊走了,一會兒還得訓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