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燃之前就感覺到季草草長高了不少，隻是每次和她一起走在路上，還是感到自信心受挫。
現在季草草已經比許燃高了一個頭了。
季草草一直是短發，除了厚厚的劉海遮擋，有時候真挺像個男孩。
許燃一直很好奇季草草劉海下的模樣，但是害怕冒犯到她的隱私，一直沒有問過。
沒想到今天在快到季草草住的地方的時候，她突然問：
“你想看看我的臉嗎？”
“...可以嗎？”
“當然。”
說著季草草抓住許燃的手把她的劉海撥到兩邊。
該怎麼形容這張臉呢？
豔而不俗，媚而不妖，眉眼中又帶著些許英氣，無一處不完美。
突然，季草草笑了起來，那雙勾人的狐狸眼像是活了過來，攝人心魄。
不笑時又帶著破碎感，讓人忍不住憐惜 。
眼尾處有一小塊紅色的胎記，像花，像火，是和她不一樣的熱烈。
許燃大拇指撫上胎記，季草草沒有躲開，反而彎腰湊近他。
“你..很美。”
許燃感歎似的開口。
“真的嗎？”
季草草沒有從許燃眼中看到大人們罵她狐狸精，小三，勾引人的東西時的厭惡以及不知名的嫉妒的怒火。
純粹的欣賞，這樣的眼神讓季草草心折。
“當然。或許你應該嚐試把額頭露出來。”
“你喜歡短發嗎？”
“你這樣就很好。”
“嗯。”
季草草對著許燃粲然一笑。
“...你別這樣對我笑，你太美了。”
季草草笑容更大，這是一種發自內心的真誠笑意。
但是許燃又想到季草草經常被人欺負，在罪惡麵前，出色的外貌也會成為別人自以為是掌握的痛點。
所以許燃想了想又說：
“你現在這樣也很好，不要擔心。”
季草草反問：
“你會保護我嗎？一直？”
“盡我所能。一直。”
晚上，季草草躺在床上想，媽媽，如彩虹般絢爛的人啊，或許我已經遇到了。
你會為我高興嗎？
一夜好夢。
第二天。
季草草進入教室，有人抬頭，就愣在原地。
教室先是沉默了一會，接著一片嘩然。
“...我擦，這帥哥姐誰啊？”
“嗚嗚嗚，媽媽我戀愛了！”
“怎麼會有人又美又帥啊？”
“...”
隻見來人逆光走進來，利落清爽的短發，劉海僅到眉上，露出飽滿的額頭，精致的眉眼很容易讓人覺得柔美，但絕佳的骨相更添英氣。
少年走到座位上坐下。
喧嘩過後是更大的沉默。
“...這帥哥姐是季草草？！”
“她長這樣？”
“嗚嗚嗚，好美好帥。”
有人不屑，隱藏巨大的惡意，有人癡迷，她美得不分性別。
更多的是冷眼，他們看不見季草草被人欺負時的痛苦，現在也同樣看不見她令人心折的美貌。
他們都是盲人。
等到中午，季草草去找許燃吃飯，期待許燃的反應，想著便露出淺笑。
“許燃，我在這。”
其實季草草不說這句話許燃也能一眼看見，她太顯眼了，尤其是周圍人的反應更讓她特別顯出。
雖說昨天見過季草草的模樣，但是還是再一次被驚豔：
“...很好看。”
季草草眉眼彎彎。
謝疏昭也不得不承認季草草實在很美，但是內心生出了些擔心。
他算是發現了，許燃對長得好看的人總是耐心些。
這讓謝疏昭不由得產生了危機感，不過他感到慶幸的是，好在長得也還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