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書說道,葉青兒自認,此番前去二線絞殺企圖滲透寧州的古神教修士有可能真的會一去不複返。
便行至宗門後山的弟子墓地,打算祭拜一番故去的師兄師弟後回洞府煉丹,做前往二線之前最後的準備工作。
可剛剛祭拜完師兄師弟,葉青兒卻突然覺得精神恍惚,仿佛意識要飄走了。再度回過神來時,已是回到了洞府。
而後,就見師弟曹越武的骸骨宛如一尊傀儡一般,渾身冒著毒氣的站在不遠處。而魏無極則是一臉驚魂未定的禦起灰色長劍,仿佛在看什麼非常可怕的東西一樣看著自己,質問自己是不是練了什麼魔功。
聞言,隻覺自己頗為冤枉的葉青兒連忙以手護頭,一邊為自己辯解道:
“師父你在說什麼?弟子一路修行而來,練了什麼功法您難道不是一清二楚麼?您怎麼會這麼想?”
可葉青兒的辯駁卻並未說服魏無極半分,反而引得魏無極更加暴躁了起來:
“那你這是怎麼回事?你殺了竹山宗的弟子,還將你師弟不知用什麼手段做成了類似屍傀的東西……
這些都是實實在在發生的事情,你又怎麼解釋?”
“我,我不知道啊……我隻記得,自己正在祭拜曹越武師弟和唐森師兄……卻突然覺得腦袋昏昏沉沉像是要睡過去。
再之後的事,我就不記得了。我再有意識,就發現自己已經回到洞府內了。”
而看著葉青兒那不似作假的神情,魏無極一時也不好下定論,隻得暫時壓下驚疑的情緒,努力讓自己變得平緩一些道:
“我暫且信你,可你這樣絕對不是正常的狀態,你莫不是中邪了?或者……是被某些想要奪舍你的存在奪舍卻失敗了?
你好好想想,你在失去意識之前都在做什麼?仔細的回憶一下,你具體做了哪些事情?”
聽魏無極如此一說,葉青兒縱使受到的驚嚇一點不比魏無極少,卻也隻得讓自己強行冷靜下來,開始回憶自己做的每一件事:
“我記得……我當時是想要去祭拜一番曹師弟和唐森師兄。在尋得了他們二人的墳塚之後先是去唐森師兄那裏祭拜了一番。
到了曹師弟墳前時,先是看墳邊雜草叢生,似乎沒人打理過,便替他打理了一番,還坐在他的碑前與他說了好久的話。
再之後……我就打開了兩瓶酒,哪個酒好像還挺難打開的,似乎在反抗我一樣,之後我一瓶澆在了曹師弟的碑上,另一瓶澆在了……”
葉青兒正說到此處,卻見魏無極做了個了個手勢打斷葉青兒的話,臉上滿是抑製不住的驚恐:
“青兒,等等……我就問你一個問題,你的酒……是哪來的?你們竹山宗裏,有賣酒的地方麼?還是你在外麵買的?
是什麼種類的酒?瓶子長什麼樣?味道如何?而且,哪裏有酒會密封得連你這個築基修士都難以打開?你好好想想!”
“酒?我當然是從……欸?對哎……我是……從哪裏拿到的酒?我記得我沒帶酒水類的祭品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媽呀……我幹了什麼……我幹了什麼啊啊啊啊啊!!!”
隻見葉青兒正說著,卻突然想起自己好像根本沒有帶酒水類的祭品,那酒是哪來的?自己澆得是什麼東西?
自己……好像還把酒瓶留在墓地裏了?
在發現了這個有問題的地方之後,葉青兒隻感覺腦海中傳來一陣甲蟲扇動翅膀的聲音,緊接著,記憶裏的畫麵產生了變化,就好似卸下了偽裝,顯露出了真實的情況一般。
隻見在記憶裏,為曹師弟的墳頭除草的動作變成了用手挖著泥土,用神通破壞著棺材。
酒瓶,則變成了一臉驚恐,哭喊著求饒的竹山宗弟子。至於擰瓶蓋……由於太過血腥,本書不做贅述,諸位道友隻需知曉,那兩個竹山宗弟子的死法和巴麻美學姐類似。
在二人墓碑上淋下的酒水……則是某種被河蟹了之後泛著綠色的液體。→_→
接著,隻見魏無極趁著葉青兒陷入了略有崩潰的狀態時將神魂全開,神識不斷的在葉青兒身上掃動,隨後卻是一邊不敢置信的愣愣的搖頭,而後目光突然變得焦急而凶狠,像是要確定什麼東西似得瘋狂撕扯起葉青兒上身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