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今年怎麼這麼早就到了冬天啊?”男孩一邊揮舞著斧子砍樹一邊說道。
男人皺著眉,深深吸了一口自製的土煙感受著那凜冽的寒風,看著四周蕭條的樣子,往年這個時候,還能看見樹木翠綠青草遍地的樣子,今年啥也沒了,除了那詭異的青山還是綠油油的,似乎這寒風對那山裏的樹沒有一絲的影響,但山外的樹木被這寒風一吹,就像被吸去了生命力一樣,樹葉枯黃的速度加快,沒過幾天就掉光了。
“爹也不知道啊,但爹知道這個冬天估計要死不少人嘍,榮兒啊快砍樹,今年得多儲存一些柴火了”男人說著便又掄起斧頭砍了起來,沒砍幾下,眼裏的餘光卻察覺到了自己兒子的不對勁,這小子咋不動呢?男人抬起頭,正準備說話,卻發現自己兒子瞪大眼睛正目瞪口呆的抬著頭看著自己身後的天空,這臭小子看啥呢?驚成這樣,也來不及嗬斥他,男人飛快的轉身抬頭看,便也瞪大了眼睛。
隻見那天空之上,一道流星正飛速的橫穿飛過,眯起眼睛仔細一看竟然是一個身著華麗黑袍的老人飛在天上,其身後更是跟著數道流星,細看均是人影,約有七八人之多,速度之快,在男人眨眼之間便從那遙遠天際飛到男人頭頂,男人趕緊拉著自己兒子跪下,他年輕時在天南帝都闖蕩,有著些許閱曆,知道這些人定是修為高超的修煉者,但他活到這歲數也沒有見過能在天上飛的啊!震驚之餘趕緊拉著兒子跪下,生怕這些人看到他們不敬,隨手將他們斬殺。
不過男人並不知道,上麵那些人可沒有功夫管他,黑袍老者感受著身後越來越近的劍氣,再感受著體內那愈發嚴重的傷勢,眉頭緊鎖,沒想到自己信任的大長老竟然將劍之封印通過茶水下到自己體內,導致自己實力大損,並且再不找機會打破封印的話,恐怕體內傷勢會更嚴重。可身後那些狗皮膏藥一般的宗內執法者正緊緊粘著他,自己都跑到這偏僻之地,都還甩不掉,讓他根本沒有機會去打破體內封印。
“不能再拖了”黑袍老者心想,隨即猛的轉過身,冷冷的看著後麵追來的眾人,後麵的幾道流光看到黑袍老者停下反而一愣,也都急急刹住,小心翼翼的看著麵前的黑袍老者,其中為首一人走上前,雙手抱拳略微彎腰,恭敬的對著麵前的老人說道“三長老”
“哼!你還知道我是三長老?韓城小子,老夫問你,刑劍閣是對眾長老負責還是對大長老一人負責?”黑袍老者看著麵前的中年人說道。
韓城一愣“刑劍閣乃對宗主負責,宗主不在自然是對眾位長老負責”
“那老夫問你,你身為刑劍閣閣主,為何為大長老馬首是瞻?追殺老夫至此?”
韓城一聽,連忙說道“三長老言重了!何來追殺一說,宗主遇害之事,事關重大,請三長老回宗接受調查,宗內刑罰調查事務均我刑劍閣之本責,和大長老無關,請三長老回宗”說罷韓城又是一鞠躬。
幾日前自己收到宗主飛劍傳書回宗,誰曾想到自己剛剛回來正在和大長老喝茶,就傳出宗主遇刺身亡的消息,自己竟然還成了凶手,簡直是荒唐!回想起當時,坐在自己麵前臉色詭異的大長老,突然對自己下殺手,即使自己實力和其不相上下,但突然的襲擊仍然讓自己受了重傷,最麻煩的是自己體內的劍之封印,讓自己的實力不斷下降,連一個閣主都能追上自己,想到大長老的種種行為,和曾經那個受人敬佩的大哥簡直是判若兩人,不知道自己離宗的這些年裏發生了什麼,宗主雖然舊傷未愈,但實力仍然是深不可測,怎會被人刺殺,又是被誰刺殺?難道是大長老?
想到這,黑袍老者的臉沉了下去,這宗門在自己傷愈之前怕是萬萬不能回,他的潛意識告訴他,有一個天大的陰謀籠罩在劍宗的頭頂。
“韓城小子,這宗門我怕是暫時回不了,而且我奉勸你,也趁早離宗”
韓城聽著這奇怪的話,有些不明所以,什麼叫自己趁早離宗?不過也管不了什麼了。對著黑袍老者說道“三長老既然執意如此,那我們隻好得罪了!”
黑袍老者一聽,怒極反笑“就憑你?”
韓城麵色凝重“要是平時,我們確實不是三長老的對手,但如今你已被大長老打下封印,實力早已不及平時的一半,又受了重傷,所倚賴的劍陣也來不及布置,我還是很有把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