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是世界的滄海一粟，你卻說我是你生命的全部。
她填嘴裏一塊糖，甜味哽住喉嚨，她端起茶杯框框往嘴裏倒水。
“吃飯的時候就不要吃小零食。”王玉書夾起一塊肉往王思雨碗裏放。
她硬是把糖咽下去，異物感，硌得慌。
手機顯示來消息。
韓逸萌：一起。
她沒回信息，拿起桌上的牛奶，一口氣喝完，順手拿了一片吐司。
“你慢點，”陳美燕雙手擺著。“其實軍訓不上也行。”
“媽，我著急，走了啊。”她拉著凳子頭也沒扭，穿鞋的時候都不帶低頭的。
“帶傘！”王書玉急得要起身。
“知道了。”門是被她輕輕帶上的。
一切像回到了以前，很平淡，不會想到時間，隻知道以後的日子還有很長。
其實想開了，這也是一種解脫，怎麼著也帶點不甘，會死這件事，不到死的那一刻，誰會去細想。
他醒了，起身看了看周圍，人走了。也是，第二次也挺尷尬的。
紙條：走了，你這……我需要消耗消耗。最後畫了一個讓人看著心情愉悅的笑臉。
其實他昨天覺得自己跟喝假酒似的瘋了，一口氣說完，真是瘋了。
“起了沒？”苒姨朝樓上喊著。“起了就下來洗漱吃飯。”
他隱約聽到拉桌子擺凳的聲音。
“內小姑娘………”她喝了一口豆漿。“我不是八卦啊。”
“我知道。”他沒有想繼續說下去。
“沒來？”她的話疑問中又透露著些許肯定。
他咬了一大口包子，想開口嗆了一下，又喝了一大口豆漿，急得豆漿要從嘴裏溢出。
“哎呦，不想說就算了。”她趕緊遞紙。
“我著急，改天細說。”他沒吃幾口，拿起一個包子就往外走，凳子都沒來得及拉，差點被他掀倒在地。
“不問了，不問了。”她聲音有點急，起身了。“算了，下雨了。”她提醒道。“掛著的傘，拿著。”她又坐下沒想著再問，或者勸他。
不是親生的吧，管不了太多。
“你別想太多，今天軍訓第一天，群通知早去，你問那事，時候到了，我給你講清，省的……”他停住了，也就沒再說。
推門就走了。
“喂，等了你好久。”王思雨這語氣是裝作生氣。“你給我發的消息，還遲！”她自認為裝的很像了吧。
“我想著你不會這麼快。”她語氣有些抱歉，看來裝的是很像了。“要是晚了，逃課唄！”
“好啊！”
跟她想的回答有些不一致。
“啊”韓逸萌有些愣住了。“開玩笑呢，”她抖了抖布帆包，“你說真的。”
“沒，”她拍了一下她的肩。“車來了，”王思雨說的一臉平靜。
坐上車好大一會沒反應過來，她腦子懵懵的。
“喝酒那晚，事……”王思雨邁過頭，看著她，一手靠著窗，“你還記得我的話沒？”
她說著，眼神有些許閃躲，怕她不記得更怕她記得。
她又撕開了塊糖，雖然齁甜，但還是想吃，有點苦，昨天的苦味，今天還沒散去。
“啥？我想想。”她頓了頓。“腦殼疼。”
“你想扯開話題。”王思雨撇了撇嘴。“記不得了也好。”
“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想不起。”她拽了拽裙子。“不過混合雙打我記得還挺清。”
“打你了！？”她略顯吃驚。
“沒，”她又拽。“早知道就不穿裙子了。”
“走吧，我跟著呢，有流氓，我踢死他！”王思雨說著做了做樣子。
“沒來。”韓逸萌拉開凳子坐下。
“誰？”
“就那……小白臉。”她說著揚了揚頭，“這不，說曹操，就到了。”
“小白臉？”
他的眼神更多的是震驚。
“同班！前後座！還認識！”韓逸萌在旁邊配著音。
“嗨！小……周翊然同學。”韓逸萌擺了個poss。
他點頭示意就坐下了。
“還挺拘謹。”王思雨對了對口型。“招呼都不帶打的。”“虧我這麼上心。”她又想了一句。